她沒惡意,隻是單純想看看能讓司屹護在身後的女人長什麼樣子?
看一眼,她就走。
談起司屹,白薇嘴角裡俱是苦澀,畢竟是他暗戀了十幾年的人。
說斷的一乾二淨是不可能的。
見沒動靜,她複又敲了三下門。
這回,白薇耐心等了許久。
可房間寂靜如初,絲毫沒有理她的意思。
白薇臉龐霎時白了,她頗有些難堪地提高聲音喊道,
“妹妹,這兩天都沒看你出來,能不能認識一下,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,多個朋友也好不是嗎?”
“……”
一陣沉默。
依然沒人給她打開門,白薇猛的深呼吸一下,不敢自作多情再問了。
她難堪地紅著一張臉,急匆匆埋頭下了樓。
心裡卻對芝芝有著惱火,
司屹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沒禮貌的女人!?
連見一麵都不願意,她是會吃了她嗎?
白薇冷著臉坐上車,宮燃正巧放下手機,淡聲和她道,
“司阿姨剛才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白薇悚然一驚,擔心是不是司家查到他們給司屹下藥的事。
但宮燃卻聳聳肩,說道,
“司屹他被我擺了一道,估計要回國謝罪了。”
司家對司屹的另一半有很嚴重的掌控欲,入不了司阿姨的眼一律不被考慮。
並且司屹一直對感情不上心,司家也就不急。
但現在司家可快急死了。
那個粉衣女孩是誰?她和司屹進展到哪一步了?家庭背景怎麼樣?對司屹的工作與生活有沒有幫助?
等等諸如此類……
從早上至今,宮燃已經接到司家打來的數十個電話。
而司屹本人隻怕會更多。
他們如何爭執談判宮燃不清楚——
至於顏芝芝,宮燃深邃的眼珠轉了轉,司屹肯定不會讓她去司家。
或許,找個理由金屋藏嬌,也可能徹底斷掉。
司屹了解他,但他也熟悉司屹。
他們兩個對情感就沒有一個正常的。
在普通人眼裡,隻怕誰跟他們在一起都會倒黴的程度。
計程車啟程,雪山一點點往後快速移動,不知想到什麼,宮燃忽然笑出了聲。
他饒有興趣看向白薇,柔聲細語開口,
“以目前來看,他是瞧不上你了。”
下藥都不行,可見在司屹眼裡白薇沒有絲毫性吸引力。
他直白又赤裸裸的話令白薇有些接受不能,她頗為驚懼的覷向宮燃,
“阿燃……!?”
宮燃見她害怕,喟歎一聲,反過來安慰她,
“是我說錯話了,抱歉。”
他伸手摸了摸白薇有些淩亂的秀發,“折騰這麼久,薇薇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,都變得小心翼翼了。”
這樣,跟曾經意氣風發的白薇越來越不像了啊。
他抬眸,與眼神微驚慌的白薇對上,一雙秋水般的眼瞳似乎與昨晚那雙眼睛重合起來。
不同的是,那雙眼眸裡更多的是對他的挑釁與不屑。
明明身處低位,宮燃也能感受到顏芝芝對他的譏諷冷笑,幾乎令他靈魂顫栗。
宮燃嘴角的弧度驟然一僵,頓時失了興致,他垂下眼睛,轉頭看向了窗外。
……
芝芝收到了司屹臨時通知,他公司有要緊事,需要立刻回國。
他在電話裡愧疚歎息,
“抱歉芝芝,事出突然,我已經讓張特助過去接你了。”
他三言兩語便作下決斷,隨即掛了通話。
無法,芝芝隻好飛快去換衣服,確定y國居留卡在手心,她才與張特助坐上了去往f國首都登機的車。
她故作好奇問,
“阿屹呢,怎麼就我們兩個人?”
張特助“大少先行一步回國了。”
芝芝氣憤,“他怎麼拋下我就走!”
張特助訕笑,“公司業務出了問題,夫人和先生要儘快與大少商討。”
芝芝佯裝生氣,低頭查了眼張特助給出的行程,機票直飛,兩個小時後就要登機。
而從這裡開過去,就要一個多小時。
下了車。
芝芝執意拎著箱子走在張特助後麵,她擲地有聲嚷嚷,
“裡麵裝了我好多昂貴化妝品,讓你笨手笨腳碰壞了怎麼辦?”
張特助想起大少跟他說芝芝的性子會有些嬌,這下深有體會。
他頭疼不已,但又不敢離芝芝太遠。
把人丟了,大少會把他大卸八塊!
芝芝推了一會又說腳疼,丟給張特助讓他去辦理托運,她先去候機場等他。
張特助哼哧哼哧推著兩個行李箱飛快跑遠。
而芝芝拿著身份信息與居留卡等資料,迅速跑去安檢。
她動作很快。
剛進去沒多久,芝芝又一臉焦急跑出來和安檢員說道,
“我的行李托運地址錯了,我需要立馬更改,可我的飛機馬上要起飛了!”
受到她焦慮的情緒感染,安檢員沒多疑,立刻帶她抄近路過去,等幾人匆匆辦好,芝芝的飛機還有三分鐘起飛。
“……尊敬的女士與先生們,飛往y國首都的飛機即將起飛,請到登機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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芝芝感激地向安檢員道謝,隨後毫不猶豫上了去y國的飛機。
候機場內,心急如焚的張特助瘋狂奔跑,衝芝芝大喊,
“芝芝小姐你走錯登機口了!!!”
“芝芝小姐……”
可惜相隔太遠,芝芝完全聽不到。
兩分鐘後,飛機起飛。
張特助麵色慘白,他抖著嘴唇,狠狠咽了下口水撥打司屹的電話。
然而那邊估計在飛機上,他根本撥不通。
完了完了完了!
張特助覺得天要塌了。
華國下午五點。
司屹滿身疲憊地下了飛機,他揉捏了下太陽穴,接通剛出機場就響個不停的電話,
張特助慘叫聲清晰入耳,“嗷嗷大少你終於接了,芝芝小姐她登錯機,飛去y國了。我聯係了機場人員,他們說還在排查。”
國外的效率低下,找個人都能找一天。
聽完,司屹瞳孔驟縮,不知為何心臟一跳一跳,慌亂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