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嬌嬌看他一眼,心裡有點同情,這小子怕是不知道,自己是那個特例吧?
都說笨鳥先飛,田慶來落下太多課程,夫子在強行給他補回來。
飯後,
田繼祖如約給家裡的長工放假兩天,又開始帶人進山排水管,引流山泉水。
再入山林之前,田繼祖特意詢問鄭小秋山林安全情況。
田嬌嬌知道,上次的野豬把老爹給嚇壞了,留下了心理陰影。
涉及到自己的領域,鄭小秋神色鄭重,
“您放心,我已經排查過了,山林邊緣區域沒有大型野獸,你隻管進去安排水管就行。”
得到鄭小秋的保證,田繼祖放心了,
“那就好。”
田嬌嬌暗搓搓的湊過來,
“爹,讓我跟你一起進山唄。”
“不行,山林地形複雜不好走,萬一磕著碰著了可怎麼好?”不管安不安全,反正他絕對不允許閨女再進山裡冒險,萬一真竄出個什麼來,他找誰哭訴去?
就連鄭小秋也不建議他去。
“你要是不放心,我可以跟著田伯進山,我熟悉那裡,但凡有個風吹草動,我都能警覺。”
投桃報李,他去幫忙守著也是應該的。
有專業獵人守護,田嬌嬌自然不反對。她也不是非去不可。閒著在家裡逗狗子更快樂。
兩隻狗子抱回來以後,也就哼唧了一天,有牛乳加持,很快就適應了家裡的生活。
排水管的忙得熱火朝天,米氏為了保證眾人的體力,特意去鎮上買了一扇豬肉回來。
每天一鍋大燉菜,大塊的肉片子,每人一大碗,二合麵的饅頭隨便吃。
吃得好,眾人乾的也起勁。
唯一閒的就是田嬌嬌本人了。
每天躺在紫藤架下,偶爾練習下針線,紮了幾次手指之後,她就放棄了。
看著手指肚上的針眼,田嬌嬌也很無奈,針線活應該跟她無緣了。
瞅著院子裡追逐的兩隻狗子,田嬌嬌躺在懶人椅上,悠閒的蕩著腿,麥穗在旁邊做針線。
王婆子一溜小跑的進來,
“姑娘,張秀才家被砸了。”
“啊,什麼人砸的?”對於這個消息,田嬌嬌很驚訝。
那家夥最近一直在家裡養傷,不是沒出過門嗎?
“這個老奴倒是不知,對方氣勢洶洶的,一看就不好惹。但來的都是打手,領頭的那人說,得罪他們少爺,後果很嚴重。”
王婆子興衝衝的,把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送回來。
姑娘說了,她是吃瓜第一線。
聽到這話,田嬌嬌了然,應該是曲家的人。
想想也是,曲平那人驕傲慣了,原以為兩人狼狽為奸,取個樂子。沒想到最後卻被人利用,還被長輩責罰,心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。過來找回場子也是情理之中。
就是對張炳文而言,有點雪上加霜。
“現在張家圍滿了看熱鬨的人,大家都不敢上前幫忙。崔氏在家哭天嗆地,嚷嚷著要報官。好在對方隻打砸東西,沒傷人。張秀才踉蹌著出來阻止,被那個領頭人一頓羞辱,直接給氣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