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童說著,拿出兩本書遞給田嬌嬌,她翻開看了看。
日誌,其實就是記錄個人的生活日常和傾訴一些情感和思考見聞。
其中也包括作者所到之處的所見所聞,某些程度下,跟遊記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這個時期交通不發達,日誌和遊記這些讀物涉及天南地北人文風俗,還是很受讀者歡迎的。
田嬌嬌選了兩本,在書童的帶領下,又給田慶來選了一遝白麻紙,勞逸結合,學習也不能落下。
為了讓小秋體現一下書肆的氛圍,田嬌嬌又帶他去了二樓。
或許是他們來的太早了,二樓閒適區一個學子都沒有。
“我和娘上次來,這裡坐了很多學子討論學問,今日倒是不巧。”
鄭小秋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,不在意的開口,“我讀書又不為科考,聽不聽無所謂。”
田嬌嬌“……”
看到田嬌嬌盯著自己,鄭小秋咳嗽一聲,“夫子說,讀書可以明理,啟智,醫愚,並不是隻有科考這一條路可走,這話我也認同。”
合著有人撐腰了,不過也是,讀書的好處嘎嘎多。
之後,鄭小秋買了一捆黃麻紙,幾人才出了書肆,書童熱心的把人送到街上。
“姑娘慢走,歡迎下次光臨。”
熱情的目送幾人走遠,書童一轉身,差點撞到人身上。
“對不住,驚著您了,小的給您賠禮。”書童嚇一跳,後退一步立馬躬身施禮,表示歉意。
張炳文抬了下手,表示不在意,看了眼融入人群的幾個人,溫和詢問,
“剛才那幾人書童認識?”
“不認識,但來者都是客,小的都得熱情招待。”
書童也沒在意,笑嗬嗬的回了一句,
“不過,那姑娘說話隨和,氣度不凡。買東西也爽利,遊記閒書說買就買了,一看就是富裕人家養出來的姑娘。”
張炳文“……”
那是你沒有見過她潑辣的一麵,堪比鄉野村婦。
就在張炳文走神時,對麵胡同內響起一聲口哨,之後便見一個身穿短打的少年順著人流追了上去。
“炳文,你認識剛才那幾人?”
說話間,一個身穿湛藍長衫的學子,搖著折扇,意味不明的看著他,
“莫非是學弟的紅顏知己?”
此人就是田嬌嬌畫像上的魏長恒,魏秀才。
“學長莫要取笑我了,我現在孑然一身,被人欺負的傷痕累累,哪還有如此閒情逸致?”
張炳文收回眼神,無奈一笑。他也沒想到今日能在書肆門口遇到田嬌嬌幾人。
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,後山的那個獵戶和丫頭手中,都抱著一摞紙張和書籍。
想到家裡所剩不多的白麻紙,眼神深幽。
“剛才那姑娘我確實認識,是我們村田地主家的姑娘,曾經也算知己好友。”
“哦?原來是同村之誼啊,早知道就讓人停下來打聲招呼了。”魏長恒眨眨眼,語氣透著揶揄。
“估計要讓學長失望了,自從被人潑了臟水之後,大家都恨不得不認識我,我何必去湊那個無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