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身合天道,整個洪荒皆在他的掌控之中,我們作為他的弟子,應該以維護洪荒的和平與穩定為重,而不是糾結於地域之見。”
“大師兄何必如此執著於東西方之分呢?”
“你說是吧?大師兄。”準提道人嬉皮笑臉地問道。
準提道人這一番話,以道祖鴻鈞作為擋箭牌,頓時讓太清道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雖然很不喜歡二人,可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確實是道祖鴻鈞的記名弟子。
如果太清道人選擇反駁,那麼他無異是在表明他太清老子不認可二人的身份,豈非是與尊師重道背道而馳?
可如果他選擇沉默,那麼就等於默認了準提道人的觀點,那以二人的秉性,日後必然會頻繁插手東方地界之事。
他太清道人雖無為,可也知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酣睡。
見太清道人一時無法駁辯,準提道人追問道“大師兄以為如何?”
“貧道倒是覺得師弟所言不差,大師兄你著相了。”接引道人趁機助攻道。
有鴻鈞作為擋箭牌,太清道人一時半會還真不知如何反駁。
而且,如今,三清都還未立教成聖,太清道人也還沒意識到氣運的重要性,不然,他定會讓二人知道什麼叫無為者,無所不為也。
可這樣下去最終受傷的將會是人族。
燧人氏暗感不妙,如果讓準提道人肆意發揮下去,白的都能給他說成五彩斑斕的黑。
論實力,還未證道的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甚至連鎮元子都不如。
可論嘴皮子,準提可以一個打鎮元子十個。
在洪荒世界中,眾神魔皆知準提道人的口才了得,他的嘴皮子利索得讓人驚歎。
無論是辯論還是爭吵,準提道人總是能夠以巧妙的言辭占據上風,讓對手難以招架。
燧人氏自知這方麵他也不是對手,好在有鎮元子和太清道人在一旁,燧人氏倒是不必擔心他二人用強的。
隻能慢慢另想其他辦法破局。
“大師兄,不是師弟僭越,隻是您作為玄門首席,有道友對老師不敬,你不但不加以製止,反而來說師弟的不是。”
“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。”
果不其然,準提道人見太清道人無法反駁,立馬蹬鼻子上臉起來。
“師弟,不可無禮。”接引道人不愧是準提的兄弟,多年的配合可不是蓋的,當即在一旁唱起了白臉。
“貧道以為,大師兄也隻是一時被那人族蒙蔽了。”
“你我作為師弟,應當時刻想著為大師兄分憂一二才是,怎可反過來說大師兄的不是呢?”
接引道人話中有話,擺明了就是在指責太清道人不作為,為了老師鴻鈞的顏麵他們才不得已出手相助。
若有不當之處,錯得也是太清道人,而不是他們。
話已至此,太清道人也是聽出來了,這兄弟二人唱紅白臉是要給他個下馬威啊!
再借著打壓自己權威來占據一個道理、一個大義。
隻是,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,讓他們不惜得罪自己也要占個大義呢?
太清道人不相信這二人單純為了借機打壓他的威望,定是有什麼目的讓他們不得不占據大義。
他太了解這兩兄弟了,無利不起早的玩意。
可東海之濱似乎沒什麼值得他們冒著險的東西啊?
燧人氏的薪火?
若是堪比半步先天至寶的薪火還有可能,可如今的薪火還不至於讓他二人鋌而走險才對。
不過那都不重要了,他太清道人隻是好脾氣不是沒脾氣。
“那兩位道友覺得,該如何替貧道分憂一二呢?”太清道人語氣冰冷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