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龍城寨
有一家充滿濃鬱傳統氣息的茶樓。這裡整日人聲鼎沸,熱鬨非凡,仿佛是一個微縮的社會萬象圖。
茶樓之中,三教九流彙聚一堂。
有男有女,各自沉浸在不同的娛樂活動中。
這邊,一群人圍坐在一起,興致勃勃地打著麻將,清脆的碰撞聲和歡笑聲交織在一起;那邊,又有一夥人在全神貫注地打著撲克,時而為一手好牌歡呼,時而為一次失誤歎息。
還有那四處奔跑嬉戲的小孩,如靈動的小精靈,給這熱鬨的場景增添了幾分活力。
跑堂的夥計們忙碌地穿梭其中,不時地為這些茶客添加茶水和點心,臉上始終掛著熱情的笑容。
在茶樓的某一個角落,站著七八個光著膀子的混混。他們的身上紋著花瓣裡路紋身,在那裡悠閒地吞雲吐霧,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滿不在乎。
而門後麵,幾個和勝和的頭目正圍坐在麻將桌前,全神貫注地打著麻將。他們時而皺眉思考,時而開懷大笑,氣氛緊張而又熱烈。
其中有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人,被社團中人戲稱為肥佬黎。他的親近的人會叫他一聲黎胖子,而他的敵人則鄙夷地稱他為黎肥豬。
同時,他也是天下酒樓原來的靠山,不過現在他想獨吞天下酒樓這塊大肥肉,沒辦法,天下酒樓實在太賺錢,比買粉還來錢快。
他不下手,遲早也有人會下手,與其便宜彆人,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。
隻是酒樓的經理吉米實在是不開眼,推三阻四的,沒辦法他也隻能派了一堆小弟過去威脅酒樓的人,同時還把來吃飯的客人趕走。
在他看來這就是稀鬆平常的一件小事,根本不會有任何麻煩,自己在這陪著幾個同級彆的大佬打打麻將,消遣一下,根本不用擔心。
就在這時,一個小弟急匆匆地跑進來。他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,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。小弟跑到黎胖子耳邊,壓低聲音低語了幾句。
黎胖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,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。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那巨大的聲響在安靜的茶樓裡顯得格外突兀。
“媽的,這群飯桶!”他咒罵道,“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!”
桌子在他一拍之下瞬間翻倒,麻將牌散落一地。
原本已經大四喜馬上要胡牌的鐘叔傻眼了。隻要這把牌一胡,今天輸的錢不僅能回來,還能小賺一筆,可現在全完了。
鐘叔氣急敗壞,站起身來,指著黎胖子破口大罵“黎肥豬,我叼你老母!勞資的大四喜!”
包房內的聲音在茶樓內回蕩,引起了一陣騷動。
肥佬黎滿臉怒容地瞪著鐘叔,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。而鐘叔也毫不示弱,怒目圓睜,繼續叫罵著。
小弟剛剛進來的匆忙,門也沒來得及關。
周圍的茶客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動,好奇地望向這邊。跑堂的夥計們麵麵相覷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那幾個和勝和的頭目也停下了打麻將的動作,神色各異。有的露出看熱鬨的表情,有的則微微皺起眉頭,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爭吵感到不滿。
黎胖子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中的怒火,對著鐘叔冷冷地說道“老鐘,彆給臉不要臉。今天這事算我不對,改日我再賠你一局。但現在我有要緊事要處理,你最好彆再找麻煩。”
鐘叔哪裡肯善罷甘休,正要繼續發作,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。那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,鐘叔的臉色變幻不定,最終還是坐了下來,嘴裡卻還在嘟囔著。
黎胖子轉頭看向那個報信的小弟,厲聲問道“到底怎麼回事?說清楚!”
小弟戰戰兢兢地回答道“大哥,我們派去天下酒樓的人被人打了。對方好像有高手相助,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對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