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毫無動靜。
他回頭看去,卻見自己帶來的兵都已被玄鷹衛的人用長刀抵住咽喉。
程光和初九此時從門外進來。
“世子,所有人都已經製住。”
張珂麵部因為疼痛而扭曲,雙眸已染上了血色。
他望著蕭晗璋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。
“蕭晗璋,你瘋了,我是奉旨前來緝拿你,你要造反嗎?”
蕭晗璋看著他嗤笑一聲,握著剪刀的五指鬆開。
程光和初九立即上前,將剪刀拔出來,將人鉗住。
雙手的血仍止不住的往外流,張珂唇色發白,目光猙獰。
蕭晗璋慢慢踱步至四足的櫸木麵盆架前。
背對著他開始慢條斯理的清洗著手上血跡。
“張大人此言差矣。”
他洗完手後,沈青雲下意識的摘下盆架上的帕子遞到蕭晗璋手中。
蕭晗璋看了他一眼,道了句多謝。
將手擦乾後,他又將帕子扔給了沈青雲。
才轉身看向張珂,心平氣和的開口。
“你說本世子沒將賑災糧安全送到永州,罪在瀆職。又期滿陛下沒有上報,罪在欺君。如今又抗旨不尊,罪在忤逆謀反。”
他一步步逼近張珂,風輕雲淡的說
“這可都是死罪啊張大人。”
張珂雙目中似有火要噴出,咬牙切齒道
“既然你知道,還不讓他們放下兵器,束手就擒。”
蕭晗璋臉上浮現一個笑容,眼底卻毫無笑意。
“隻可惜第一條罪名便不成立,何來後麵這些罪名。”
張珂一怔,訝然的望著他,反應了一會兒他話裡的意思。
“你是說賑災糧並沒被燒?”
這怎麼可能。
他的消息不可能有錯。
“你若但凡還有一點良知,來永州後先去查看下災民情況,如今也不會來這兒抓本世子。”
張珂定定的望著蕭晗璋。
他來永州隻有一個目的,便是緝拿蕭晗璋。
他怎麼會管那些災民的死活,所以他根本沒去查看災民手中現在有沒有糧。
聽蕭晗璋這麼說,那麼賑災糧被毀一事真的是假的了。
他們都中了蕭晗璋的計了。
張珂瞳孔猛然收縮,拚命掙紮起來。
初九和程光在他膝窩上踹了一腳,他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“你……你是故意騙我們的。”
蕭晗璋蹲到他跟前,平視著他。
“不僅如此,去京城的那兩個也是本世子故意放走的,他二人應該已在大理寺中招認是你故意燒了糧草,陷害本世子的,意外嗎?”
張珂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,紋絲不動,隻睜大了眼睛望著他。
他們已經被策反了嗎?
“既然你已經知道,為何還故意放了他們去京城報信?”
蕭晗璋對他扯了下唇角,笑意寒冷。
“那自然是要把你誆騙過來,不然你們又像上次那樣參本世子幾本,本世子還怎麼對你動用私刑?”
張珂牙關都要咬碎。
“我如今都已經是死罪了,你還妄想從我身上套出什麼話來?”
“那自然是你幕後之人,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?”
張珂忽然大笑一聲。
“無非就是一死,你休想從老子這得到任何消息。”
“張大人也掌刑名這麼多年了,應該知道死並不可怕,生不如死才最可怕。張大人想來還沒嘗過玄鷹衛的手段,可比你們刑部難熬一百倍。”
蕭晗璋起身,吩咐程光。
“帶下去,讓張大人看看你的本事。”
程光應是,將張珂拖了下去。
沈青雲一隻手扶著門框。
看著地上拖出的長長血跡,勉力維持著身子不倒下去。
蕭晗璋從他身邊走過時,故作關切的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