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快速推開後園的門,這裡靠近邊緣,有一個天然的溫泉在這裡。
快速脫下衣服,嫌棄的扔到地下,他光著身子下了水。
溫熱的水流衝刷著他瓷白的身子,大手用力的搓洗身上剛才被觸摸過的地方。
好像要把身上的汙穢全部清理乾淨。
不久後,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紅。
柳大閉著眼睛,靠在水池邊,兩隻手張開放在台上。
“惡心的東西,為什麼要回來!”
他忍不住說出口。
小時候的柳大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跟彆人長的不一樣,而且爹爹也不讓他出去玩。
後來他明白了,因為自己跟他們都長的不一樣,他有一頭白發。
那些孩子都叫他怪物,沒有人跟他玩。
後來他習慣了一個人獨自待在一個角落,偷偷的觀察彆人。
學會了認字,開始看很多很多的書。
直到柳冰冰出現了。
她跟自己一樣,有一頭雪白的頭發,頭發也是白白的,他很高興,以為遇到了同類。
他也有同伴了。
後來他發現,爹爹根本不準自己多接觸她,看柳冰冰的眼神裡都是歡喜,而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嫌棄,像看狗屎一樣的嫌棄。
他習慣了沉默,隻是心裡暗自高興,默默關注。
到了後來,他發現了父親的秘密,他喜歡給柳冰冰洗澡,像個變態一樣天天觀察著柳冰冰的身體。
一開始他不懂這是不是正常的。
隨著年齡增長,他看的書越發多,明白的東西越發多。
他發現了自己的認知不一樣,跟書裡的不一樣。
更是跟外麵的世界不一樣。
似乎隻有自己家奇怪。
他記得很清楚,有一回,自己偷偷把頭發包住,逃到外麵看見了繁華的世界。
他躲在街邊的角落,默默看著外麵的,一個和善的大娘跟他搭話。
那時候沒想那麼多,他直接問“大娘,你的父親會每天幫女兒洗澡嗎?”
“小寶寶的話也會幫忙洗洗!”
“那8歲還會嗎?”
“不會!”
“那14歲會嗎?”
大娘已經變了臉色,不善的看著他,似乎在打量著什麼。
他心慌的逃跑了,他明白這似乎是不正常的。
果然從那以後他關注柳冰冰的時間更多了,他發現不止是是他爹,連那柳二似乎也對她不一樣起來。
他曾經親眼看到父親用鞭子恐嚇柳冰冰,讓她脫光衣服供他欣賞。
也曾看到柳二趁著夜色把柳冰冰壓在隱秘的角落做些惡心的事情。
他吐了。
後來他發現自己好像病了。
他得了一種不能觸摸彆人的病。
好臟啊!
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。
所有人都是肮臟的。
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?
死了就是解脫嗎?
他不知道。
柳冰冰跟著跟著就跟丟了人,為什麼這些房子都長的一樣?
“爹爹!你在哪裡啊?”
一連找錯了好幾間房間都沒找到,她不氣餒,繼續找。
“爹爹!你在嗎?”
柳冰冰這回終於找對了,她推開門,大咧咧的走進去。
一個溫泉出現在眼前,她驚喜的看著溫水中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