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厚的登記簿擺放在櫃台上,封麵已經破舊不堪,泛黃的紙張上布滿了汙漬和可疑的黑色指印。
麴宇小心地翻開登記簿,一股黴味撲麵而來。
他皺了皺眉,卻發現記錄被嚴重篡改,許多地方模糊不清,字跡也像是被刻意塗抹過,隻留下一些淩亂的墨跡。
他伸手去觸碰其中一頁,指尖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,仿佛觸碰到了什麼禁忌之物。
“這……根本看不清。”江悅湊過來,眉頭緊鎖。
她指著其中一頁被墨水浸染的頁麵,“這裡,好像原本寫了些什麼,但是被人故意塗掉了。”
麴宇點點頭,目光掃過登記簿上殘留的痕跡,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。
他發現,雖然大部分記錄都被塗抹或撕毀,但有些頁麵的邊緣還殘留著一些細小的字跡碎片。
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碎片拚湊起來,試圖還原出原本的內容。
“‘庚子年……七月初八……入住……’”,麴宇低聲念著拚湊出的隻言片語,“看來,這間客棧的曆史比我們想象的還要久遠。”
正當他們全神貫注地研究登記簿時,一個嬌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“兩位客官,這是本店特製的點心,請品嘗。”
江悅和麴宇回頭一看,隻見宋廚娘端著一個托盤,上麵擺放著幾碟精致的糕點,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味。
糕點顏色鮮豔,形狀各異,看起來十分誘人。
“謝謝,我們不餓。”麴宇禮貌地拒絕了。他總覺得這香味有些古怪,讓他感到一絲不安。
“客官,這是本店的特色糕點,您一定要嘗嘗。”宋廚娘並沒有放棄,她將托盤往前遞了遞,“這是用秘方特製的,外麵可是吃不到的。”她的笑容嫵媚動人,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強硬。
江悅也覺得這宋廚娘有些奇怪,她的笑容雖然甜美,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陰冷的光芒。
“真的不用了,我們……”江悅剛想再次拒絕,卻被宋廚娘打斷了。
“哎呀,客官,您就嘗嘗吧,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。”宋廚娘不由分說地將一碟糕點塞到了江悅的手中,然後又將另一碟遞給了麴宇,“來,嘗嘗。”
江悅和麴宇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。他們知道,如果繼續拒絕,可能會引起宋廚娘的懷疑。
江悅拿起一塊糕點,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。
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,讓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。
她心中警鈴大作,立刻將糕點放回碟中。
麴宇也拿起一塊糕點,仔細觀察著。他注意到糕點上有一些細小的黑色顆粒,看起來像是某種植物的種子。
“這是什麼?”麴宇指著黑色顆粒問道。
宋廚娘的笑容僵了一下,眼神閃爍,“這是……這是特製的調料,可以讓糕點更香。”
麴宇沒有說話,他將糕點放回碟中,然後拿起登記簿,繼續研究起來。
宋廚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,她盯著麴宇手中的登記簿,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。
“兩位客官慢慢看,我先去忙了。”她語氣生硬地說罷,轉身離去,但她的背影卻顯得有些僵硬,仿佛在強壓著什麼。
麴宇看著宋廚娘離去的背影,心中隱隱感到不安。他轉頭對江悅說道“這糕點有問題……”
“這糕點有問題,”麴宇壓低聲音,目光銳利地盯著碟中精致的點心,“裡麵摻了曼陀羅花粉。”
江悅一驚,她認得這種毒草,它能使人產生幻覺,嚴重者甚至會昏迷不醒。“她想乾什麼?”
宋廚娘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殺意。
她原本嫵媚的雙眼此刻充滿戾氣,像是蟄伏的毒蛇,吐著信子。
“既然被你們發現了,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!”
宋廚娘的速度快得驚人,話音未落,她已欺身而上,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鋒利的剔骨刀,寒光閃閃,直刺江悅咽喉。
江悅反應迅速,側身躲過這致命一擊,但宋廚娘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接踵而至,讓她一時難以招架。
麴宇也加入了戰鬥,他雖然沒有江悅的身手敏捷,但勝在冷靜沉著。
他抓住宋廚娘攻擊的間隙,試圖用手中的登記簿格擋,卻發現這本看似普通的登記簿竟意外的堅硬,如同盾牌一般擋下了宋廚娘淩厲的刀鋒。
客棧的桌椅被刀風掃到,發出刺耳的斷裂聲,木屑飛濺。
宋廚娘的攻勢越來越猛,刀光劍影間,江悅和麴宇漸漸感到力不從心。
他們身上都掛了彩,雖然隻是輕傷,但也讓他們意識到,宋廚娘並非普通的廚娘,她的身手遠超常人。
“該死,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?”江悅躲過一刀,手臂上被劃出一道血痕,她咬緊牙關,低聲咒罵。
麴宇一邊抵擋著宋廚娘的攻擊,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,試圖尋找突破口。
他注意到客棧牆壁上掛著一幅奇怪的圖畫,上麵畫滿了奇異的符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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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一動,想起之前在馬夫李房間裡發現的那張紙條,上麵的符號與這幅圖畫上的符號極為相似。
“江悅,你看牆上的圖畫!”麴宇喊道。
江悅趁著躲避的空隙,瞥了一眼牆上的圖畫。
那些符號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,突然,她想起了什麼。
"等等,這些符號……我好像在哪裡見過……是那張紙條!
馬夫李給我們的那張紙條上的符號,和這些符號很像!
"
她猛地想起那張被她揉成一團塞進口袋的紙條,上麵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符號,此刻在她眼中卻變得無比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