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樓沉重的木門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,一股陰冷的風迎麵撲來,吹滅了江悅手中的蠟燭。
濃重的黑暗瞬間吞噬了他們,隻有遠處偶爾閃爍的閃電才能勉強照亮塔樓內部的景象。
塔樓裡彌漫著更濃烈的黑暗氣息,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腐朽的味道,令人作嘔。
樓梯蜿蜒曲折,仿佛沒有儘頭,消失在黑暗的深處。
“小心!”麴宇低聲提醒,握緊了手中的匕首。
他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,仿佛有什麼東西潛伏在黑暗中,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陳考古學家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機,點燃了另一根蠟燭,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搖曳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
他的臉色更加蒼白,嘴唇顫抖著說道“這…這地方…太邪門了…”
趙女仆低著頭,一言不發,隻是緊緊地抓著江悅的衣角,身體微微顫抖。
劉管家站在一旁,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。
他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“兩位年輕人,看來你們很有膽量嘛,敢來這種地方探險。”
江悅沒有理會劉管家的冷嘲熱諷,她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,試圖找到一些線索。
塔樓的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,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,她卻一個也不認識。
他們在塔樓中發現了一些通道提示,但這些提示真假難辨,箭頭指向不同的方向,有的刻在牆上,有的寫在破舊的羊皮紙上,甚至還有用鮮血塗抹在地上的。
一旦走錯,可能就會陷入絕境。
就在這時,一陣陰風從塔樓上方刮了下來,吹滅了他們手中的蠟燭,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。
一個幽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“你們…都得死…”
孫幽靈再次出現,這次它的力量似乎更強大了。
它在黑暗中飄來飄去,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,仿佛要將他們撕成碎片。
陳考古學家嚇得尖叫起來,躲在麴宇身後瑟瑟發抖。趙女仆也發出一聲驚呼,緊緊抱住江悅的胳膊。
江悅雖然心中也有些害怕,但她努力保持著冷靜。
她知道,恐懼隻會讓他們更容易被孫幽靈攻擊。
她緊緊握住麴宇的手,低聲說道“彆怕,我們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。”
在閃電短暫的照耀下,江悅瞥見塔樓牆壁上的一行小字,幾乎被灰塵掩蓋,若不隱若現。
她迅速記下那些符號,一種奇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。
這些符號,似乎與她在古堡圖書館看到的某本書籍上的圖案有些相似…難道…
就在孫幽靈的利爪即將觸碰到江悅的瞬間,麴宇猛地將她拉到身後,同時揮舞匕首,擋住了孫幽靈的攻擊。
“江悅,你有沒有注意到……”麴宇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冷靜。
“江悅,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些箭頭指示的方向,其實暗含著一個時間順序?”麴宇的聲音在黑暗中帶著一絲興奮,“那些材質不同的提示,像是羊皮紙、牆壁刻痕、血跡,它們腐朽或褪色的程度不同,代表著留下提示的時間先後!如果按照時間順序排列,就會發現指向三樓的箭頭是最新的,而其他的,都是誤導!”
閃電再次劃破夜空,照亮了麴宇的臉龐,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。
江悅心中一震,她立刻明白了麴宇的意思。
之前他們被那些紛亂的提示迷惑,現在麴宇的金手指讓他們找到了關鍵線索。
“也就是說,真正的通道在三樓!”江悅的語氣中也充滿了興奮。他們終於找到了突破口。
就在這時,塔樓上方傳來一陣尖銳的嘯叫聲,無數小幽靈從黑暗中湧出,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向他們包圍過來。
這些小幽靈麵目猙獰,發出刺耳的尖叫,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該死!是孫幽靈的爪牙!”麴宇低咒一聲,將江悅護在身後。
與此同時,塔樓的樓梯開始劇烈晃動,仿佛隨時都會坍塌。
“啊!”陳考古學家驚恐地大叫,差點摔倒。
趙女仆也嚇得臉色蒼白,緊緊抓住江悅的衣袖,瑟瑟發抖。
江悅感覺到一絲不對勁,她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劉管家,發現他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。
“是你搞的鬼!”江悅怒視著劉管家。
劉管家沒有否認,反而放肆地大笑起來“沒錯,是我!我要讓你們都葬身於此!”他得意的神情,仿佛已經預見了他們的死亡。
“卑鄙!”麴宇咬牙切齒,他知道他們現在腹背受敵,情況萬分危急。
江悅和麴宇背靠背,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小幽靈。這些小幽靈的速度極快,而且數量眾多,讓他們難以招架。
“江悅,它們的攻擊有規律!”江悅敏銳地觀察到,小幽靈的攻擊雖然淩厲,但卻有一定的節奏。
她迅速將這個規律告訴了麴宇。
麴宇心領神會,他根據江悅的提示,精準地預判著小幽靈的攻擊方向,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道銀光,將靠近的小幽靈一一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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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幽靈們的攻擊一波比一波猛烈,尖銳的叫聲此起彼伏,仿佛要將他們的耳膜刺穿。
陳考古學家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,幾次想幫忙卻差點被小幽靈傷到。
趙女仆則在一旁焦急地呼喊著“小心!小心!”
“江悅,掩護我!”麴宇大喝一聲,他準備孤注一擲,利用小幽靈攻擊的間隙,衝向三樓。
江悅點點頭,她揮舞著手中的火把,將靠近麴宇的小幽靈逼退,為他開辟出一條道路。
麴宇抓住機會,快速地向三樓跑去。
就在他即將到達三樓入口時,一隻巨大的幽靈爪子突然從黑暗中伸出,擋住了他的去路……“麴宇!”江悅驚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