濃重的海霧籠罩著碼頭,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味道。
幽靈郵輪靜靜地停泊在那裡,像一頭蟄伏的巨獸,等待著獵物上門。
江悅和麴宇踏上連接郵輪的木板,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碼頭顯得格外刺耳。
登上郵輪,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,甲板上空無一人,隻有破舊的躺椅和鏽跡斑斑的欄杆在海風的吹拂下發出嗚咽的聲響。
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,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。
突然,從船艙的陰影中,幾個身影緩緩浮現。
他們穿著破爛的水手服,臉色慘白,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悅和麴宇,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。
“歡迎來到幽靈郵輪。”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靜。
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,他穿著船長的製服,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話音未落,幽靈船員們便發起了攻擊。
他們身形飄忽不定,如同鬼魅般在甲板上穿梭,利爪帶著陰冷的寒風,直取江悅和麴宇的要害。
江悅和麴宇連忙躲閃,但幽靈船員的速度實在太快,他們一時難以招架。
在躲避攻擊的過程中,江悅不小心被絆倒,膝蓋重重地磕在了甲板上,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。
“江悅!”麴宇見狀,心中一緊。他連忙扶起江悅,關切地問道“你沒事吧?”
江悅咬緊牙關,搖了搖頭“我沒事。”
幽靈船員們並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,攻擊更加猛烈。
麴宇護著江悅,不斷躲閃,但幽靈船員的數量越來越多,他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。
“看來,得想想辦法了……”麴宇低聲說道,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。
他扶著江悅,目光快速掃視著周圍的環境,大腦飛速運轉,尋找著破局的關鍵。
他緊緊地盯著那些幽靈船員的動作,嘴唇微微抿起。
麴宇的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,幽靈船員飄忽不定的攻擊軌跡在他眼中被分解成一條條清晰的路線。
他敏銳地捕捉到這些鬼魅般身影的移動規律——它們雖然速度奇快,卻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場限製在特定的區域內,攻擊方式也帶有明顯的重複性。
“跟著我!”麴宇低喝一聲,拉著江悅在甲板上輾轉騰挪。
他精準地預判著幽靈船員的攻擊方向,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,仿佛在進行一場優雅的死亡之舞。
江悅緊緊地跟隨著麴宇的步伐,眼中滿是崇拜的光芒。
她從未見過麴宇如此冷靜果決的一麵,仿佛他天生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危機而生的。
躲過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後,他們暫時擺脫了幽靈船員的糾纏。
麴宇拉著江悅來到船員休息室,找到了正在焦急踱步的劉大副。
“劉大副,這艘船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麴宇開門見山地問道,“為什麼會有幽靈船員?”
劉大副眼神閃爍,支支吾吾地說“這……這隻是海上常見的幻覺,不用擔心……”
“幻覺?你當我們是傻子嗎?”江悅脾氣火爆,當即反駁道,“那些幽靈船員差點要了我們的命!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!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劉大副的聲音越來越小,眼神飄忽不定,不敢直視江悅的目光。
“你在隱瞞什麼!”江悅步步緊逼,逼得劉大副連連後退。
“我隻是一個大副,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……”劉大副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。
江悅還想繼續追問,卻被麴宇拉住。“先冷靜一下,江悅。”麴宇低聲說道,“我們先自己調查一下。”
江悅雖然心中不滿,但還是聽從了麴宇的建議。他們離開了船員休息室,留下劉大副一人在房間裡瑟瑟發抖。
夜深了,海風呼嘯,郵輪在迷霧中緩緩航行。江悅悄悄地溜出了房間……她要去劉大副的房間一探究竟。
江悅身手敏捷,像一隻靈巧的貓,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劉大副的房間。
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煙草味,昏暗的燈光下,一切都顯得影影綽綽。
她仔細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,終於在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裡發現了一本厚厚的航海日誌。
撬鎖對於江悅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,她三下五除二打開了抽屜,取出航海日誌。
翻開泛黃的書頁,江悅一字一句地閱讀著上麵的內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