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門近在咫尺,卻仿佛遠在天邊。
冤魂的哀嚎聲震耳欲聾,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撕碎。
江悅和麴宇背靠背,勉強抵擋著潮水般湧來的鬼影。
“我去!這老板死後怨念這麼深的嗎?比隔壁王奶奶的廣場舞還擾民!”江悅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符咒,一邊吐槽。
符咒在她手中像是有生命一般,靈活地穿梭在鬼影之間,炸開一朵朵絢麗的火花。
麴宇的臉色愈發蒼白,一個閃避不及,被一隻鬼影狠狠地撞在胸口。
他悶哼一聲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卻依然緊緊地將江悅護在身後。
“悅兒,小心!”
“宇哥!”江悅眼眶一紅,心疼地扶住麴宇。
她突然想起酒館老板講故事時的一些細節,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瑣事,此刻卻像閃電般劃過她的腦海。
“等等!我想我明白了!”江悅猛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“老板說的那個約定,不是指和鎮長的約定,而是……”
話音未落,又一波鬼影襲來,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凶猛。
麴宇強忍著身上的劇痛,將江悅推開,“悅兒,你先走!我來擋住它們!”
“不行!要走一起走!”江悅固執地搖頭,眼看著鬼影的利爪就要落在麴宇身上,她猛地將手中的符咒全部扔了出去,形成一道強大的能量屏障,暫時擋住了鬼影的攻擊。
“賭一把!”江悅深吸一口氣,目光鎖定在酒館角落裡的一壇酒上。
那是老板生前最珍藏的女兒紅,也是他故事裡反複提到的…
“宇哥,掩護我!”江悅大喊一聲,飛快地衝向那壇酒。
“悅兒,你要乾什麼?!”麴宇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……
鬼影的利爪近在咫尺,麴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咬緊牙關,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,勉強抵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鬼影,為江悅爭取時間。
“搞快點啊,悅姐!我這老腰都快閃斷了!”麴宇一邊躲閃著鬼影的攻擊,一邊不忘吐槽。
江悅充耳不聞,她目光炯炯地盯著那壇女兒紅,腦中飛速運轉。
老板反複提及的女兒紅,真的是指酒嗎?
老板說他最珍視的東西…珍視…難道是…江悅猛地想起老板曾無意間提到過,他將女兒的畫像藏在了酒壇的底部!
畫像!
這才是他真正的執念!
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一把抄起酒壇,用力砸向地麵。
“砰”的一聲,酒壇碎裂,一張泛黃的畫像從裡麵掉了出來。
與此同時,麴宇也發現了異常。
鬼影的攻擊雖然凶猛,但卻似乎刻意避開了那張畫像。
難道…這就是關鍵?
畫像上的女孩笑容甜美,依稀能看出幾分老板年輕時的模樣。
江悅小心翼翼地撿起畫像,高高舉起。
“老板!你看看!這是你的女兒!她一直在看著你!”
原本狂暴的鬼影突然停了下來,紛紛轉向畫像,發出低沉的嗚咽聲。
酒館老板的冤魂也慢慢顯現出來,他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畫像,嘴唇顫抖著,似乎想說什麼。
江悅趁熱打鐵,將老板生前被汙蔑偷錢的經過,以及麴宇找到的證據,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。
“老板,你沒有偷錢!你是被冤枉的!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