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、、、”
許六哥的話,讓蕭元一愣,接著立刻意識到,他說的沒錯,隻要運轉真元之力,就能感應隱藏在殘垣斷壁中的印記,但想要通過感悟,從前輩大能的印記中有所收獲,卻是極難的一件事。
如此,當自己有所感悟後,如果被其他知道,可能會生出覬覦之心,強迫自己把感悟的些許啟發說出來。
這種狀況非常糟糕。
尤其,自己進入深度冥想後,到底感悟了多少,自己知道,但其他人並不知道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如果真有人以強迫的方式,讓自己說出來,為了保證自己不隱藏,一定會把各種手段都拿出來,讓自己受儘折磨,甚至會丟掉性命。
“六哥,你說的對,這事確實要保密。”思維快速轉動,瞬間,蕭元就想通此中厲害,於是向周圍看看,然後臉上露出一絲慶幸,道“幸虧六哥想的周到,時不時與我說幾句話,否則,還真是一個天大的麻煩。”
“都是自家兄弟,說什麼見外的話。”
看到自己一句話,蕭元立刻明白其中厲害,許六哥覺得自己沒看錯人,這個賈攝政不僅在修煉上悟性極高,人也極其聰明,屬於一點就明白的人,於是嘴角一翹,露出笑意,道“正常而言,你進入深度冥想,不該打擾你,但情況特殊,而且,僅僅在旁邊說幾句閒話,也不會讓進入深度冥想的你感知到、、、”
“明白,六哥,你的話我都明白。”點點頭,蕭元道聲謝,同時心中一陣琢磨、、、感悟前輩高人遺留的印記如此之難,自己有所得,必然會引來不懷好意的覬覦。
而這個許六哥,看似好心,也存在一定可能,他是假惺惺,故意、、、
不對,應該不是。
心思如電,稍微分析,蕭元得出判斷,這個許六哥應該是好心提醒自己,不是表麵一副好人模樣,但心存歹念。
而做出這個判斷的理由,很簡單。
如果他對自己的感悟,也心存覬覦,完全可以不告訴自己,然後尋找機會,或是用毒藥,或是在探險過程中,利用危險的境況,采取偷襲,或趁著自己受傷,讓自己失去戰鬥力,然後以逼問的方式,把所有感悟全部都說出來。
當然,也不能夠排除,他剛才說的那些話,就是故作善意,騙取自己的信任,然後假惺惺一副自己人的模樣,以欺騙的方式,讓自己把對印記的感悟說出來。
但這種可能性很小,幾乎為零。
這個世界很危險,任何一個武者,除了自己的親人,不會把修煉的核心機密外泄。這種不會外泄,就像世俗世界,那些武林高手,不會把自己的絕學輕易外傳一樣。
鑒於此,以欺騙的方式,讓自己把感悟說出來,就算這些感悟對自己而言,隻具備借鑒作用,並不是極其重要,屬於可以拿出來分享的知識,但依據常理,就連垃圾戰技也必須花費高價購買的情況下,許六哥也絕對不信,自己願把把如此重要的感悟說出來。
所以、、、
沒錯了,他剛才說出的一番話,一定是提醒自己,要小心,要防備,就算同在一個探險隊伍,也不能想當然的,就信任身邊的隊友。
這個許六哥,人不錯。
一番評估,蕭元得出結論。
當然,說他人不錯,並不是蕭元認定,他是一個沒有私心的大好人。
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,許六哥能說出剛才一番話,一定有他的理由,而這個理由,也許是自己表現的像一個萬中無一的天才,他希望與自己討個交情。
也許他背後也有勢力,比如,他身後的家族,或屬於某個普通武者組成的組織,因此,才說出剛才的話,意在拉攏自己。
但不管如何,能說出這樣話,就是一個人情,蕭元不是愚鈍之人,這個人情,許六哥給了,自己也就接著,並且會把這個人情記住。
作為一個實力普通,但財富之多,隻能用一塌糊塗形容的蕭元,心裡有杆秤。
如此,當人情拿到手,在這次探險中,如果許六哥遇到危險,在力所能及情況下,一定出手幫助。而在以後,如果他後麵真有家族,或什麼組織,在允許的情況下,也不妨與之攀個交情。
“六哥。我有個疑問。”
心念如電,把事情捋一遍,蕭元心中有數,然後看著許六哥,問道“在這片遺跡中,有如此神奇的印記,怎麼上千年過去,沒有人把這裡整個挖走?”說到這,看著前方,殘破不堪的矮牆,又道“最起碼,把隱藏著前輩大能印記的特殊岩石塊單獨搬走,也是巨大的收獲。”
“你說的有理,通常而言,確實應該這麼做,但在現實中,卻無法辦到。”
“為什麼?”聽到這話,蕭元更疑惑了。
“蘊含前輩大能印記的岩石塊,隻要離開這片區域,一股無形的力量,就會讓岩石塊自動飛回原來的位置,而如果強行把岩石塊運走,不消一日,隱藏在岩石塊的印記立刻就會消散。”說到這,看著蕭元臉上露出的驚訝,許六哥道“如果利用工具,把建築廢墟整體搬走,與單獨運走岩石塊一樣,隻要離開一定距離,殘破的建築會分解成一塊塊岩石塊,飛回原地,然後自動恢複成建築廢墟的模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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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會吧,這也、、、太神奇了?!”
“確實神奇,非常的神奇,但如果知道原因,也就平常的很。”看著周圍殘破的建築,許六哥道“這片廢墟所擁有的神奇特性,早在很多年,就已經不是秘密。當初,在這裡臨時居住的修行大派,實力強橫無比,觀察蛟龍之法,試圖創立一部全新法典的前輩大能,據說,是門派中實力最為強橫,修為達到禦道境的強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