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院裡的男人,去供銷社的次數少之又少。
偶爾上山,從不挖野菜,都是抓野味。
家屬們見周團長背著背簍,裝滿了一簍的野草,有些不尋常。
周嶼淮被問了好幾次,家屬們得到解釋後,明晃晃誇他疼媳婦。
他都點頭笑,心想,這就疼媳婦?不夠吧。
自打他記事起,周首長但凡休息,都會幫鐘副院乾活。
不都這樣過日子的嗎?
又有嬸子問“小周啊,這大清早,你背野草去喂豬的?哎喲,豬怕是不吃你這草喲。”
周嶼淮笑回“不是,是幫我媳婦去醫院送藥材。”
“藥材?你家媳婦會醫?”
“不會,會采藥而已。”
一旁的於嫂子,嘴唇頂著水泡,被開水燙的還沒消腫。
聽到周嶼淮的解釋,所以喬晚不挖野菜,采藥是給醫院的?
山上的事,已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,自己蠢到去笑喬晚不識貨,以為人家裝不會挖野菜。
結果呢,不識貨的是她!
於嫂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真沒臉見人了!
周嶼淮並不知道,於嫂子嘲笑他媳婦不挖野菜的事。
那天,抵達山上時,喬晚已經開始打獵了。
以喬晚的性子,這種家屬間的小矛盾,是不會拿出來說的,占據夫妻相處時光多不值得啊。
到了醫院,得知蔣醫生去了省城醫院開會。
要九月初才回來。
因此,周嶼淮便去買種子,媳婦說想要在院子裡種蔬菜。
一覺睡到大中午的喬晚,走出房間,堂屋桌上擺了飯盒。
是從食堂打來的飯菜,聽見院子有動靜。
周嶼淮揮動鋤頭,一畦一畦地漸漸出現在空蕩的外院。
“哇!你好厲害,刨了這麼多坑。”喬晚小跑到他身邊。
用袖子幫他擦額頭薄汗,“彆刨了,你身上還有傷。”
周嶼淮站直身子,搖頭“不礙事。”
有靈泉喝著,傷口真沒大事,就愈合稍稍癢而已。
“你不是想種菜嗎?我買了蔬菜種子。”
“等豐收後,加上你的廚藝,一定好吃。”
他穿著軍綠色短袖,胳膊上綁著白紗布,沒有血浸出來。
喬晚放下心,有靈泉就是好。
轉而目光看向,光禿禿的幾塊土地。
以前哪兒有時間學種菜啊,隻會種錢。
所以大平層院子裡,就沒有這些。
現在想種,是因為有靈泉,種出來的菜一定很美味。
等豐收了,給喬振山送點過去,身體保證健健康康的。
空間有網,往後種菜技能不懂的,可以上網查嘛。
不過,她隻是隨口提了一嘴,想種菜的事,周嶼淮就去辦了。
喬晚在他臉上親了口“獎勵你的。”
周嶼淮笑笑,一隻手摟著她的肩,示意她看牆邊“那邊,你可以種喜歡的花。”
喬晚搖頭“不種,花又不能吃。”
或許,她缺少這方麵的情調?
以前看助理買花送給他老婆。
說是浪漫。
那時就在想,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浪漫不同。
為什麼不能直接送錢?要浪漫,送衣服包包,豪車房子不行嗎?
花會凋謝,再美,不如美在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