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到半飽時,他說。
“院外那些,是我從部隊拿回來的,有二十支,部隊還剩許多,給其他人留到十九號軍區組織上山打獵用。”
喬晚瞟了眼外院的箭矢,放在地麵上。
是上次邊境大亂鬥,花花掉出來的冷兵器。
“我說呢,上次下山沒見你背箭回來,今天回家就見著了。”
“原來是充公了啊。”喬晚抖了抖身體。
沒了在山上殺敵的狀態。
這分鐘,哪怕箭頭上的血衝洗乾淨了。
可想到從犯罪分子身上拔出來的,要用來打獵吃,嗯有點嫌棄。
“那些箭矢不是給你用的,我用。”
周嶼淮怎麼會不了解她,媳婦雖然上得廳堂,下的廚房,但也是有潔癖的。
喬晚怔了怔“你不給我,那我用什麼打獵?我背出去的箭,都已經充了公,家裡沒箭矢了。”
總不能她上山就能撿到箭吧,那也太假了,空間裡的弓箭,都是她後世高價購買的,不符合這個年代。
嫌棄是一回事,比賽打獵又是一回事。
大不了,打來的獵物全給周嶼淮吃就好了。
和媳婦在一起,周嶼淮臉上時常掛著笑,“吃完飯,我給做你,以後你用它們去射鳥窩。”
喬晚狐疑看著他“你,還有這本事?”
周嶼淮嗯了聲,一副這很難嗎的表情看她。
彆說軍區裡的兵都會,做弓箭這種事,村裡的成年男人大多也會。
喬晚抿唇眨眨眼,好的吧,怪她頭發長見識少。
就說嘛,今天回家院子裡多了好多木柴,還以為是周嶼淮撿來當柴火燒的。
從醫院回來,周嶼淮沒著急換衣服,是回家拿了把柴刀。
上山選取韌性較好且比較直的樹木,砍裁了一長一短的兩根木棍。
還有製作箭身的木條,拎著它們回到家屬院,把身上清洗乾淨後。
去部隊後勤部,找老營長拿製作弦的材料和箭頭。
後勤部營長,私下是個愛打獵的好手。
家裡有幾把親自製作的弓箭,周嶼淮用包煙和他換。
此刻,正坐在外院給媳婦重新製作弓箭。
喬晚消費一塊錢,找花助理出來,幫忙剝兩個石榴。
兩秒不到,色豔皮薄,透若紅寶石的果肉,裝滿了白色瓷碗。
拿上小馬紮坐在旁邊,看周嶼淮專心致誌削樹皮。
喬晚眼神儘是溫柔,認真做事的男人是會發光的。
他為她做弓箭,她喂他吃石榴。
周嶼淮手粗糙,卻骨節分明。
削好木棍,利用地上的乾枯樹皮,找來幾塊磚頭,在外院生火。
待火坑完全燃燒後,將弓箭懸掛在火坑上烘乾對其定型。
喬晚眼含期待“要烤多久?”
周嶼淮正在製作弦,回她“烘一晚,明天我下訓回來弓就做好了。”
兩人坐在小馬紮上。
“我家周團真厲害。”在他側臉親了口,“等做好了,以後我隻用它打獵回來。”
“你拔毛,我做飯。”喬晚頭靠在他臂膀上。
周嶼淮抿唇笑,隻要媳婦開心,做什麼他都願意。
先把箭矢做好,削好的小木棍尾部裝上羽毛,以保證飛行穩定。
天色還未完全暗下,院內生的火,鄰居們都發現了。
徐山河斜靠在家門口,摸下巴,一副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樣。
“老周又在乾啥?”
學周嶼淮去接媳婦後。
劉小梅對他比以前還溫柔,出任務回來,獎勵他兩個肉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