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虞氣笑了“這位同誌,你怕不是來搞笑的?”
“真要說起來,你那天莫名其妙跑到我麵前來非要和我相親,還攔著不讓我走,把我嚇著了,讓我接下來做了好幾天噩夢,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的精神損失?”
何俊所有的火氣都被許虞這幾句話挑了起來。
他一個城裡人,還在家具廠工作,條件好得能隨便找個城裡的女同誌結婚。
那天要不是看在姥姥的麵子上,答應去見見姥姥朋友的親戚的孫女,他也不會被幾個農村人戲耍。
尤其麵前這個女人,當時要不是看在她有幾分姿色,他連話都不想和她說,她竟然這麼不識好歹!
既然她不識好歹,那就彆怪他對她不客氣,他今天一定要把那口惡氣出出來。
“嗬!你一個農村女人,有什麼好得意的?要不是看在我姥姥的麵子上,我連見你一麵都不會見,你除了這張臉能看一點,還有哪一點比得上城裡的女同誌?就你這樣的,也就隻配找一個農村的泥腿子了。”
許虞微眯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。
這種小氣又斤斤計較的男人她見多了,她也從來沒有對他們客氣過。
“怎麼?你一邊看不起農村人,一邊又跑到農村來和我相親,你這人是有多自卑,才非要到我麵前來找存在感?”
“我自卑!”何俊指著自己的鼻子,明顯被這話氣糊塗了。
“難道不是?”許虞不屑的看他“你不僅自卑,還沒有一點男同誌的風度,我有對象不願意和你相親,你就攔著不讓我走,現在又來攔著我……怎麼,難道你還想對我耍流氓?”
“你……”何俊沒有想到許虞這麼牙尖嘴利,氣得臉色鐵青,他不再對她客氣,直接露出凶惡的表情,沉聲道“是你的家人把我騙過去的,讓我耽誤了兩天工,你必須賠我誤工費。”
“做夢。”
“你賠不賠?”何俊突然握緊拳頭,準備嚇唬嚇唬許虞。
隻是他的拳頭剛握緊,站在旁邊的幾個工友突然發出一道重重的倒吸氣聲。
何俊以為他現在的樣子把幾個工友都嚇著了,心裡反而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爽感,他今天必須給麵前這個女人一個教訓,還要她把他耽擱的兩天工錢掏出來。
所以他直接朝許虞揮出拳頭,準備虛晃一招,把她嚇唬住。
隻是他的拳頭剛提起來,他隻感覺後背一寒,下一瞬,伸出來的拳頭被從身後伸出來的一隻大掌重重地抓住。
抓住他手的那隻手力道大得像鐵鉗一樣,疼得他麵部肌肉瞬間扭曲,他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的人,這一看,瞳孔猛地緊縮,臉色也因為驚嚇瞬間變得慘白。
半晌後,他才發出哆哆嗦嗦的慘叫。
“啊……”
許虞看著抓住何俊手的蔣毅,大步走到他身邊。
蔣毅無視何俊,問她“沒事吧?”
許虞低聲嗯了一下,接著快速和他說了一下怎麼回事。
蔣毅聽後,表情變得更加冷厲,手下的力道同時加重了幾分。
“啊~~~”
殺豬般的慘叫聲直接引來了廠裡的其他人,就連在二樓辦公室的幾人都被引了出來。
大家在看見何俊被臉上有道疤的恐怖男人抓住的時候,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,更彆說靠近了。
何俊見來了這麼多人,忙哭喊著求救“大家快來救我啊,我的手要碎了,嗚嗚嗚……”
其他人哪裡敢走近,隻敢站在遠處對著蔣毅低聲指指點點。
“這人怎麼這樣啊!”
“難怪那麼嚇人,原來這麼暴力。”
“快去找工會的人,讓工會的人來處理這個人。”
……
聽到這些話,許虞表情一冷,就要開口。
這時剛好吳廠長幾人大步走了過來。
看著麵前的情況,吳廠長忙問“怎麼回事?”
何俊看見吳廠長,仿佛看見了救星,就要告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