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,陸瑾寒沒有再聯係過薑清梵。
薑清梵請了幾天假,身體稍微將養得好一些了,便回到了蘭苑上班。
祁越又經常出差,不知道在忙什麼,忙得腳不沾地,而她也不閒,新來的經理來勢洶洶,背靠某位軍方大佬,一來便想立威,想拿她開刀。
她忙到沒功夫去管祁越,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,她在蘭苑和祁家兩點一線地來回奔波。
如果不是偶爾從蘭苑客人的口中偶爾提及陸瑾寒的名字,她幾乎不會主動去想陸瑾寒。
那天一句‘後悔’,大概是傷到了男人的自尊,他沒當場把她撕碎就已經是高抬貴手。
之後的幾天,她一直擔心他會報複,但一切都風平浪靜。
“……聽說了沒,陸家變天了!”
“怎麼說?”
“這你們都不知道?陸家老爺子早幾年接回來一個私生子,好家夥,那私生子手段實在了得,上麵的大少二少一個死一個殘,旁支在陸家入不得老爺子的眼,陸董事長雖然私生子一大堆,接到身邊養的也不少,可就是奇了怪了,陸董事長把一群兒子放在一起養蠱都沒養出個狠角色出來,倒是外麵不聞不問不受重視的私生子,把所有人都乾翻了。”
幾個喝多了的客人在外麵洗手間外的走廊裡抽煙聊天,說了會兒八卦,就開始談合作。
你一句哥我一句弟的,聊得熱火朝天。
誰也沒注意到旁邊的拐角處,站著一個人。
小金扶著薑清梵,見她神情恍惚,以為她是喝多了現在開始上頭,剛想提醒,那邊說話的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之後,薑清梵瞬間如同被注入了靈魂似的活了過來。
她抿了抿喝酒喝到蒼白的唇,站直身體“走吧。”
這一個多月,她雖然沒再見過陸瑾寒,但對方的消息卻一直不斷。
畢竟陸家是b市有名的老牌家族,家族體係龐雜,相互鬥爭傾軋,薑家當初雖然背著個b市首富的名頭,但多少沾了點運氣成分。
如果把b市的豪門比做一個金字塔,那麼陸家無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。
陸家的勢力盤根錯節,主戰場一直在政界和軍方,商業成就不過是他們這個古老的大家族中不太起眼的一行。
他們那才是跺跺腳都能讓b市抖一抖的影響力。
陸瑾寒想要在陸家站穩腳跟,絕不僅僅隻是拿下天星集團那樣簡單。
他既然能得到陸家長輩們的認可,讓陸家的權力往他身上傾斜,就證明他的手段絕不一般。
哪怕是薑清梵,也不得不承認,這三年時間,陸瑾寒的的確確是有如脫胎換骨般。
思緒混亂間,小金低聲說“清梵姐,真要去娛樂室啊?那位諸經理明顯來者不善,那邊可全是她的人,您拒絕就是了。”
薑清梵回神,當注意力放在當下“大老板親自發話,讓我跟她打好關係,我能不給麵子?”
小金扁了扁嘴,不說話了。
薑清梵也沒多說什麼,讓小金給她弄點止疼藥來。
她怕一會兒有場硬仗要打,先磕片藥,以備不時之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