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清梵自是無處可逃。
她被困在男人手中,陸瑾寒不讓她發出聲音,瘋狂而無聲的發泄著憤怒。
是的,憤怒。
薑清梵不知道他又是因為什麼發脾氣,她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。
一場情事,對於兩人來說都像是折磨。
到後來,薑清梵實在受不住,抱著他喊了聲疼。
陸瑾寒那一刻的反應,是令人膽寒的。
他的喘息聲一頓,在黑暗中輕輕摩挲著她的臉,彼此都看不見對方此時的表情,惟有灼熱交錯的呼吸,回蕩在彼此耳畔。
陸瑾寒的手滑到了她的脖頸處,那帶著潮氣的手像索命的繩索,給薑清梵一種,隻要她動彈一下,對方就會捏斷她脖子的錯覺。
“陸瑾寒,你輕點。”她主動攀上那隻手,放在唇邊吻了吻。
隻有在這樣的情境下,借著黑暗的遮擋,她才能把自己壓抑的感情釋放出來。
陸瑾寒滿身的戾氣在她近乎討好的安撫下漸漸散去。
她的吻落在他指尖,手腕……每過一處,陸瑾寒的心臟便是一顫。
他垂眸看著麵前的影子,很想開燈看看她此時是什麼模樣。
可是他知道,燈光打開後,此時難得的溫情會消失得乾乾淨淨。
陸瑾寒問“還疼麼?”
薑清梵摟住他的脖子,隻剩下低低的喘息聲。
陸瑾寒循著聲音湊近她的唇,明顯感覺到她身子僵了僵,卻沒有立即躲開。
他語氣不明地問“不躲開麼?”
下一刻,薑清梵主動吻上去。
幾乎是她剛吻上的那一秒,男人便像是等候已久的猛獸,好不容易等到獵物自己靠近,便一口咬住,再也沒有鬆開。
一夜荒唐,直到天明。
陸瑾寒到底是喝多了,折騰了一宿,緊緊將人摟在懷裡後,便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像一頭大型猛獸,將自己富貴的獵物牢牢地圈在自己的領地裡麵。
許久,薑清梵才小心地抬起酸軟的胳膊,輕輕將他回抱住。
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。
等到她再次醒來時,床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。
身側的床鋪是涼的,陸瑾寒不知道離開了多久。
薑清梵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想了想,起身換了身衣服,收拾妥當後她步行到兩公裡開外的小區商場,去藥店買了避孕藥。
從藥店出來時,正好碰見從超市出來的張嫂。
薑清梵摳藥摳到一半,抬眸就跟張嫂對上了視線。
張嫂看了看她的臉,又看了看她手裡的避孕藥。
“薑小姐你……”
薑清梵從善如流地吃了藥,將藥片盒扔進垃圾桶,仿佛無事發生過般向張嫂打招呼“張嫂,我下午要出門,不用做我的飯了。”
張嫂“哦哦。”
薑清梵沒回彆墅,直接去了蘭苑。
晾了諸月他們幾天,該鬨得也鬨得差不多了,她總不能一直不出麵。
陸瑾寒從樓上健身房下來,洗了個澡出來,聽到客臥傳來的聲響,便走了過去。
張嫂正收拾著床鋪打掃衛生。
昨晚薑清梵被撕碎的睡裙被隨意地扔到了垃圾桶,這顯然不是張嫂的傑作。
張嫂收拾完床鋪,抱著臟了的被子一轉身,險些被站在身後的陸瑾寒嚇一跳。
“是你啊陸先生,嚇我一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