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清梵就在窗外,不多時,就有穿著製服的人進進出出,在房間裡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裝上攝像頭對著他,他對麵的牆整麵都是屏幕。
有人調試了半天,很快,屏幕亮起,停在了暗網的一個賬號上。
仔細一看,那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小號。
上次他用來折磨薑清梵,現在她拿來對付他。
徐夏靠在牆角,冷笑道“薑清梵,你就這點本事麼?跟那姓陸的一樣,都是廢物。”
沒有人理會他。
來裝設備的人多,很快就全部調試好,直播頁麵也有了變化。
所有的攝像頭都對著徐夏,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。
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臉直麵鏡頭,在窗外的薑清梵和楚丞,明顯地看出他強裝鎮定下的恐懼瑟縮。
楚丞盯著渾身僵硬的徐夏,麵上表情若有所思。
很快,屏幕上閃了幾下,開啟了直播。
徐夏嘴角還噙著冷笑,就算看到直播在連線,他也一副沒當回事的樣子。
直到連線成功,對麵的畫麵閃了幾下,露出一張還算英俊的臉時,徐夏再也無法繼續裝出淡定的樣子,瞳孔狠狠縮了幾下!
幾乎是本能的,他飛快地低下頭,像一隻受到驚嚇的狗一樣瑟瑟發抖起來,整個人很明顯地受到了極大的恐懼。
鏡頭那一頭,穿著花襯衫的男人似乎也沒想到對麵是個滿身是血的人,不耐煩地嘖了一聲,“什麼鬼東西啊,晦氣!”
接著,不知道是誰提醒了他,他仔細往前湊了湊,像是在透過屏幕認真端詳連線這頭的徐夏。
幾秒後,他咧開嘴一笑,那張還算英俊的嘴臉瞬間充滿了惡意,宛若吃人的惡鬼“徐夏,是你啊!”
徐夏整個臉都快貼在牆上去了,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和語氣,他身體抖得更厲害了。
屏幕那頭的男人又道“見了主人還不滾過來叫兩聲?”
如果這個男人是徐夏的噩夢,那麼這樣的噩夢,還有十幾個。
這十幾個人,每一個都是貫穿他整個童年乃至青少年的噩夢,每個人的臉都曾出現在他的夢中,如同附骨之疽,怎麼也無法擺脫。
薑清梵把這些人叫來,對徐夏來說,比任何酷刑都管用。
短短不過半小時,徐夏就已經崩潰了。
“薑清梵!你給我出來!你出來!你個賤人,有種你進來弄死我!”
薑清梵自然沒有理會他。
她和楚丞站在窗外,看著徐夏在跟那十幾個男男女女的連線當中精神逐漸崩潰,甚至還表情都沒有變一下。
良久,徐夏開始在那十幾人語言的羞辱攻擊下跪地求饒,真正的像一條狗,還是像一條背叛了主人的狗。
薑清梵看夠了,身心都舒暢,轉頭問楚丞“陸瑾寒打算再關他多久?”
楚丞“他什麼都說了為止。”
薑清梵挑眉“你們想讓他說什麼?”
楚丞抿著唇,沒回答,“關於這件事,薑小姐可以自己去問他。”
薑清梵聳了聳肩,卻忘了自己身上有傷,這微小的動作也扯得她後背的傷口撕裂般疼。
她道“跟我有關係?”
楚丞默然片刻,點頭。
薑清梵笑起來“哦,那我明白了,謝謝你肯告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