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寒開不開心?
小金認真回想了下陸瑾寒當時的表情,實在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,開心還是不開心。
他不確定地說“可能……開心?”
薑清梵“他扔沒扔掉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哦,那就是開心。”
小金“……??”
這咋知道的?
他忐忑不安地問“清梵姐,我跟陸總說的那些事沒關係嗎?”
“沒事。”
薑清梵安慰了他兩句,便掛斷了電話。
沒一會兒,祁越便打來電話,說給薑溪亭轉學的事情已經辦妥,隻等著莫如煙出院,就能去蘇市。
薑清梵便聯係了舅舅,打算過幾天,親自把母親和弟弟送過去。
——
楚丞快步走進辦公室,推開門就看到陸瑾寒盯著手裡東西端詳,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,儘管臉上依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,但微微上揚的唇角和眼裡的柔色,昭示著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之好。
楚丞定睛一看,他手裡的是條灰色領帶,看著就是商場裡常見的款式,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,但陸瑾寒拿在手裡卻愛不釋手,仿佛拿著什麼稀世珍寶
楚丞收回視線“陸總,徐夏想見你。”
陸瑾寒不甚在意道“他願意說了?”
楚丞點頭“說您親自去見他,他就什麼都說。”
陸瑾寒將領帶疊好放回盒子裡,又放進抽屜裡,鎖好之後,才起身“嗯,走吧。”
楚丞問“用不用叫上薑小姐一起?”
陸瑾寒“不用。”
一個小時後,陸瑾寒再次見到了徐夏。
半個多月過去,徐夏已經麵目全非,半點看不出原來的意氣風發。
不過他能在楚丞手底下熬這麼久,已經算是骨頭硬的了。
見到陸瑾寒,縮在角落裡的徐夏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,不顧一切地朝他撲過去“陸少爺,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,你放了我……讓他們放過我!”
他的雙眼中滿是血絲,死死地盯著陸瑾寒,生怕他離開。
隻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陸瑾寒,就被楚丞一腳踹開。
他身體飛出去,重重地摔落在地,血腥味彌漫的房間裡頓時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劇烈的疼痛似乎令徐夏清醒了不少,他嘴角溢出血絲,癱坐在原地,用嘶啞的聲音道“三年前,有人給我一百萬,讓我撞死薑大小姐。”
陸瑾寒站在乾淨的地麵上,再往前就是乾涸的血跡,聞言,他沒有什麼反應。
徐夏說完那話,就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再口詢問,這種時候,就看誰先沉不住氣。
幾秒後,陸瑾寒道“沒了?”
徐夏咧嘴一笑,身體往牆上一靠,正想說話,卻見陸瑾寒轉身就走,不帶一絲猶豫。
他愣了下,眼看著陸瑾寒就要走出門了,徐夏才意識到自己想以此拿捏陸瑾寒,簡直是大錯特錯!
他衝著陸瑾寒的背影急切地喊道“你保證我的安全,我就告訴你一直以來想對付薑清梵的人是誰!”
陸瑾寒步伐未停。
徐夏才終於慌了“是你們陸家的人!”
陸瑾寒停下腳步。
莫名的,徐夏鬆了口氣,眼中湧現出極強的求生欲,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,他此時看起來有多慌亂急切。
陸瑾寒打了個手勢,立即有人把徐夏拖出小黑屋,來到一個私密性很高的房間。
陸瑾寒站在窗邊,啪嗒一聲,打火機響起的聲音令徐夏身體一顫。
將他拖來的保鏢離開了,連楚丞都退到了外麵。
房間裡沒開燈,所有的光源都來自百葉窗外。
昏暗中,陸瑾寒指間的那一點腥紅的火光紅得似血,在徐夏眼中一閃一閃。
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,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間。
哪怕他已經站立不穩了,卻不敢坐下,對麵的陸瑾寒,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力。
“你給我兩百萬,送我出國,並保證我的人身安全,這筆交易陸總一定會覺得很劃算。”
他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,率先開口。
聽見他的話,陸瑾寒抖了抖煙灰,甚至都沒回頭看他一眼“可以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得到這個答案,徐夏竟鬆了口氣。
他盯著陸瑾寒的背影,“我用同學的身份證租了個單身公寓,床頭櫃下麵有台筆記本電腦,裡麵有照片和視頻,還有些通話記錄,都是我這幾年悄悄留下來的。”
“楚丞。”
陸瑾寒把楚丞叫進來,讓他去取東西。
不到半小時,徐夏說的電腦就找到了。
徐夏還等著對方叫他開電腦,卻發現楚丞直接捧著電腦到了陸瑾寒麵前,徐夏道“我設置了防盜裝置,一旦有人非密碼打開,資料會全部毀掉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便看見陸瑾寒點開了那個秘密的文件夾,他的防盜裝置好像變成了笑話。
屏幕上的冷光映著陸瑾寒麵無表情地臉,光影的變化讓徐夏知道他正在翻看那些他用來做底牌的資料。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徐夏逐漸不安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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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過了多久,陸瑾寒將筆記本合上,指間的煙也燃到頭了。
他隨意地將煙頭在指尖撚滅,轉頭問徐夏“就這些了?”
筆記本裡的錄音他還沒聽,但其實也不用聽了。
與徐夏聯絡的是個中年人,那個人陸瑾寒以前在陸承遠身邊見過,是陸承遠的心腹。
在徐夏說是陸家人要對付薑清梵時,陸瑾寒想過是自家老爺子,都沒想過跟陸承遠有關。
整個陸家要說誰最不希望他回去認祖歸宗,就屬陸承遠。
陸承遠找的女人,不論是小三還是小四,哪個情人論出身,最起碼算得上清白。
惟獨他的母親,出身地下場,是他們那些人眼裡的平民窟,是最上不得台麵的。
況且陸承遠當初是被人算計才跟他母親發生關係有了他,一直將他視做他人生的恥辱,他恨不得他乾脆死在薑家,若說他是因為他被薑總險些害死,他了為他報仇才買通人,折騰一大圈對付薑家,那更是天方夜譚。
徐夏拿不準陸瑾寒在想些什麼,“……還有一些,不過要等你把我安然無恙的送出國,我才能告訴你。”
對上陸瑾寒那張臉,他不敢與之對視,冷笑道“畢竟我總要留點保命的東西,萬一你中途反悔,我豈不是任人宰割?”
陸瑾寒笑了。
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