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寒道“父親的人在外麵不聽話,不小心死在外麵,我替他收了屍,念及他是跟在父親身邊的老人,就親自送回來了。”
他沒問陸承遠在沒在家,管家忙說“先生去打高爾夫了。”又問,“這裡頭是誰?”
陸瑾寒的手機就是這時候響起的。
他接完電話,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唇角,整個人說不出的邪性,令管家無端地感到陰森,仿佛一瞬間被陰曹地府的惡鬼盯上了一般。
就聽陸瑾寒說“你拖進去看了就知道了。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,請務必把屍體交給我父親。”
不管這人是不是陸承遠派出去的,但作為他的心腹,總不能是跟薑清梵有私怨才大費周章地對付薑家。
隻是不知道背後的人是陸承遠,還是彆的誰。
他的繼母,或是他的某個兄弟姐妹。
陸瑾寒眼底泛著冷意,看著貨車司機把棺材放下後,便帶著楚丞揚長而去。
黑色的棺材砰地一聲砸在地麵上,仿佛一記悶雷砸在管家及傭人們的心底裡,這讓他們對陸瑾寒的殘忍淡漠又加深了一層印象。
貨車司機走了,黑色棺材就那樣放在那兒,五分鐘過後,依舊沒有人敢上前。
陸管家鐵青著臉,心裡把陸瑾寒罵了最少八百遍。
正要叫人把棺材蓋拖走,這時,容憐和陸家五少陸瑾淵這時從外麵回來。
陸五少開車經過,看到那黑色棺材,打趣道“叔,您年紀輕輕就給自己準備棺材了?要準備也至少給自己定個金絲楠木的,您好歹是陸家管家,怎麼在這麼寒磣呢。”
容憐抬手就給他腦袋一巴掌“沒大沒小,沒個正形。”
她瞥了棺材一眼,問管家“這是做什麼?”
陸管家麵上難看,說“是瑾寒少爺帶回來的,說是先生身邊的心腹在外被人殺了,他好心把屍體帶回來。”
陸瑾淵哈哈笑了幾聲,直接跳下車“是麼,不會是他自己把人宰了,故意把屍體拖過來惡心人吧?真有屍體?我看看。”
他徑直上前,管家去攔,說屍體是臟東西,碰了不好。
無人注意到車裡的容憐臉色微變,但她很快恢複如常,跟著下車,叫保鏢把棺材蓋打開。
幾人探頭看去,下一秒,除了容憐,陸五少和陸管家紛紛捂著嘴轉身到旁邊去吐了。
棺材裡的人腦門上一個黑乎乎的洞,鮮血覆蓋在整張臉上,已經凝結成黑紅色,瞪著一雙眼,仿佛還活著一般,直勾勾地盯著人。
容憐死死地扣住棺材邊沿,漂亮的美甲幾乎要被她用力到抵翻。
等陸管家吐完,直起身,就聽見容憐尖叫一聲,當即暈倒在地。
陸管家“……”
剛才夫人沒反應,他還以為她不害怕也不覺得惡心呢,看來是嚇懵了。
該死的陸瑾寒!
他一定要好好去陸承遠麵前狠狠告他一狀!
——
陸瑾寒不知道陸管家等人所思所想。
他走進警局,汪警官沒讓他見任何人,就把他引到審訊室。
知道這人身份不同,汪警官客客氣氣給陸瑾寒倒了杯茶,這才開口。
問的是剛才問過薑清梵和周聞的話,隻是巧妙地換了種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