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靜下來的程知秋,決定在電話裡,先把事情說清楚。
問題的嚴重程度,讓吳承宗自己來判斷。
她隻需要把事實說清楚就行!
程知秋道“吳書記,是這樣。昨晚,市政府辦公室招待科的李玉峰,被警方以殺人嫌犯帶進了警局。當時,吳紫在現場做追蹤報道,所以參與了這件案子。李玉峰被帶進警局後,沒一個小時,就頭部重傷,送進了市二院。”
“我和吳紫認為,市局在這個案子的處理中,可能存在一些司法不公的情況。就商量著以李玉峰朋友的身份出現,來警示某些人。因為我晚上要去江邊檢查焰火晚會的工作,所以吳紫就以朋友的身份,留在了醫院這邊。名為陪護,實則亮明態度。”
“晚上,吳紫給我電話,我那邊太吵,沒有聽到。等我幾分鐘後,回電話給吳紫的時候,吳紫的電話就一直沒有人接聽。我緊急趕回醫院時,已經出事了。吳紫和李玉峰都是全身赤裸。醫生的判斷,吳紫是被人下了精神類的藥物,而且現場的情況看來,吳紫和李玉峰已經”
程知秋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吳承宗的呼吸已經沉重了起來,“已經什麼?”
程知秋感知到了吳承宗語氣中的怒火。
“兩人已經實質性的發生了關係。更麻煩的是,李玉峰住院前就生命垂危,各項生命體征,都極不穩定。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,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要借吳紫的手,把李玉峰弄死?現在李玉峰仍然在昏迷之中,他全身上下,都有吳紫留下的抓痕,撓痕。我怕李玉峰如果真的沒挺過去。吳紫,她!”
吳承宗低聲罵了一句“無恥!”
程知秋立刻收聲,噤若寒蟬。
這事,她也有責任,此刻她心中也急的不行。
她也是才想到,真正關鍵的點是李玉峰不能死。
李玉峰一死,吳紫就徹底給‘綁架’進去了。
那接下來的事情走向,就真不好說了。
再沒有想到,事情會變成這樣。
程知秋感到很無助。
吳承宗沉默了一會道“你就待在那裡,不要離開。誰讓你走,都不許走。你看好現場,看好吳紫,你給我盯緊現場的每一個人。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程知秋忙道“好!”
吳承宗掛了電話,先給秘書王陌打了電話,讓他開車過來。
隨後點起一支煙,吸了一口,抽煙的手,都微微有些發顫。
胡敏走過來問道“老吳,誰元旦晚上還打電話給你?你還問人家‘有沒有生命危險’,是誰啊?”
吳承宗看了胡敏一眼,陰沉著臉,沒有說話。
胡敏看吳承宗心情不好,便岔開話頭道“吳紫那死丫頭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!打電話,也沒接。元旦,也不知道回家來看看。一天到晚,到處瘋跑。”
吳承宗不耐煩地站起來道“我要出門一趟,紫丫頭她”
吳承宗本想找個借口,不讓胡敏知曉。
可是,話到嘴邊,他又擔心胡敏知道事情之後,會怪他。
他知道胡敏多寶貝這個女兒。
再說,吳紫出的不是彆的事情。
而是和女人的身體相關的事情。
這種事情,他麵對吳紫的時候,都不知道該怎麼勸。
所以不讓胡敏知道,也不現實。
最後,事情可能還要胡敏來收尾善後。
胡敏看著吳承宗說了半句話,突然又停住了,一時之間也感覺不太對勁。
吞吞吐吐,不是吳承宗的性格。
胡敏再聯想起剛才吳承宗在問有沒有生命危險?
該不會是女兒出事了吧?
這個念頭,突然就閃現在胡敏的腦海裡。
這是女人的第六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