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男子找了個乾淨的地方,很放鬆地坐下。
“我們老板確實姓金,我們叫他虎哥。洪今科,我也不瞞你,今天過來,就是給虎哥乾點活。本來呢,虎哥是要親自過來找你。不過呢,虎哥現在不方便,走不開。虎哥說了,洪小雨之前確實是和他有過一段。他對洪小雨,也是有感情的。可是洪小雨現在出的事,和虎哥可沒關係。虎哥他也很想知道是誰乾的。”
“現在事情已經出了,人死又不能複生。你倒好,跑到公安局,一通瞎雞八亂說。你知不知道,這是誣告。誣告是要坐牢的。也就是虎哥寬宏大量,體諒你的心情,不計較你。你去公安局可以,誰也沒攔著你。可是,你特麼張口胡說,得拿出證據啊!沒證據,你就彆在那裡瞎逼逼。否則,虎哥不收拾你,我們都看不過去了。”
“洪今科,你也四十好幾的人了。聽說,早年在鼓樓那邊,你還跟過跛子哥,也算是一號人物。跛子哥後來死在牢裡,他手下那幫人也都散了。我敬你是個前輩,所以現在才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。你彆再去局子裡鬨了。傳出去,彆人還以為虎哥薄情寡意。弄得名聲不好聽。虎哥也說了再怎麼說,和洪小雨也有過一段。彆的忙也幫不上。這兩萬塊錢,是虎哥讓我送過來給你的。虎哥這是好心,之前也沒有虧待過你女兒。所以,你啊,不要瞎搞。沒憑沒據的,你這麼搞,不合適,是不是?”
洪今科一直沉默不語,安靜地聽著。
這時,才一抬手,擋開黑衣男子手裡的錢道“打發叫花子呢?是不是金夢虎做的,他心裡最清楚。小雨一直就隻和姓金的在一起,根本沒和彆的人有什麼聯係。還有那個死掉的賀安,難道不是金夢虎的人?現在,他說不是,就不是了?這話讓他和警察說去。”
黑衣男子冷笑道“洪今科,給你臉了是不是?好聲好氣和你說,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?信不信,老子今晚就滅了你。”
洪今科高聲道“來啊,我反正爛命一條。你想搞死我,那你就儘管來。我要是皺一下眉頭,我就不姓洪。”
黑衣男子站起來道“懶得跟你特麼的廢話。洪小雨已經死了,你要鬨也隨便你。虎哥也就是想耳朵清靜一點。我特麼也就是跑個腿,傳個話。你這跟我叫,沒那個必要。兩萬塊不夠,你自己報個數,行就行,不行就拉嘰吧倒。”
洪今科並沒有再高聲,而是沉默了下來。
半天才開口道“十萬!”
黑衣男子罵道“你乾脆去搶錢得了,還特麼的十萬,你鬨一鬨就能賺十萬?老子特麼的天天去鬨一鬨,還不成百萬富翁了?”
洪今科鐵青著臉不說話。
黑衣男子緩和語氣道“最多五萬,就這,我還要再和虎哥開口。”
洪今科冷道“不行,最少十萬。小雨的後事還要辦。姓金的要真有良心,給二十萬也不多,金色海岸都是姓金的,又不是拿不出這個錢。”
黑衣男子氣笑了“虎哥有錢,那是虎哥的錢。和你特麼的有毛線關係。你還訛上了。給你機會,你倒想坐地起價。行啊,你要鬨,你就接著鬨吧。”
說罷,黑衣男子就要往外走。
洪今科不緊不慢地坐下道“明天,我就帶著帳篷去公安局。這事,隻可能是姓金的乾的,絕對沒有彆人。我知道很多小雨和姓金的事情。我明天,一並說給警察聽。”
黑衣男子站在門邊,遲遲沒有出門。
很顯然,黑衣男子也是想要把事情辦成的。
就這麼回去,他也不好交待。
可是,洪今科也是道上混過的。
咋唬那一套,根本不好使。
“你等著,我問問。”
黑衣男子說完,走出門外,掏出電話給車裡的同伴打過去。
黑衣男子對同伴抱怨道“靠,這姓洪的是個老痞子,光棍的很。張口要十萬。”
同伴道“算了,給他算了,虎哥也給了十萬現金,咱們就當這趟差白跑了,隻要能把事辦成了,也就算了。”
黑衣男子道“我是怕姓洪的見這錢拿的太容易,回頭又特麼的搞事情。錢花了,回頭再把事情給辦砸了。”
同伴想了想道“要不,我也過去。你唱紅臉,我唱黑臉,先特麼的打他一頓再說?”
黑衣男子狠道“行,先打一頓再說。不過,錢不能給十萬。咱們也不能白跑這一趟。這樣,你不要拿錢出來,先空手過來,咱們先敲打一下這家夥。我感覺,這家夥就是想搞點錢,沒什麼大名堂。搞完後,再找個說辭給個五萬塊,就差不多了。省下的錢,咱們乾嘛不好?”
同伴道“行,我現在過去。”
兩人達成默契,黑衣男子也不急著進屋。
站在樓道裡抽煙,等同伴上來。
不一會兒,車上的人過來,兩人一起,再次返回洪今科的房間。
李玉峰想了想,沒有再聽。
而是不緊不慢的從更高一層,走下了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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