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虧現在人少,否則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被拉進男廁,屬實有點兒說不過去。
在進去之後,柳絮風這才鬆開了羅溶月的手,指著一個茅坑說道,“我到家了,你家在隔壁,你也趕緊回家吧。”
說完這話,柳絮風就要往茅坑裡跳。
羅溶月實在看不下去了,她可不想去救一個滿身沾著屎尿的人。
於是,她出手將柳絮風給弄暈了,丟給等在一旁的暗衛,“將他帶回房間去。”
盯著床上蓋好被子,正在熟睡的人,羅溶月已經想好了,無論如何,明日都要好好給他講講,今晚他的豐功偉績。
柳絮風醒來,看見的便是自己的手被一條褲腿綁在床邊,而他現在頭暈的厲害。
羅溶月進入房間站在門口,雙手環胸,“呦醒了?用不用我找你好大哥過來看看你?”
柳絮風不是那種喝了酒,就斷片的人,他很快就想起了昨晚的事,耳根迅速紅了起來,多少是有些丟人了。
幸虧李少卿不知道他被當做了狗,否則,他真的沒法交代了。
“昨晚,抱歉。”
羅溶月挑眉,她也沒什麼損失,反而是看了一場好戲,所以,“沒關係。”
沐雪看著自己小姐,臉不紅,心不跳地接受了道歉,心中默默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“絮公子,我們小姐想邀請您一起去個地方。”
柳絮風蹙眉看向羅溶月,人不已經在自己跟前了?
怎麼還要沐雪傳話,而且他覺得去的地方不一定是什麼好地方。
事實就是如此,昏暗的地牢中,一個苟延殘喘的男子趴在滿是血汙的地上,睜著一隻眼,看向過來的兩人。
羅溶月往柳絮風手中塞了一把殺豬刀,“麻煩,切好看一點,謝謝。”
看著她平靜地臉龐,似乎兩人正在討論地不是要殺人,而是要殺豬。
但柳絮風有些不說不上來自己是如何想的,人他也沒少殺,但頭一次讓切的好看點兒。
見他遲遲不動手,羅溶月還以為是他覺得下不去手,於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放心,人和豬的基因有百分之八九十相近呢,所以切起來不用有負擔。”
先不說基因是個什麼意思,百分之八九十又是個什麼東西?
他不是什麼好奇寶寶,所以也沒有開口詢問,隻是將刀放在了一旁,“為什麼要殺他?”
“給你練練手,免得生疏了。”
這樣的話,柳絮風真是一個字也不相信,要是真練手,找頭豬就行了。
呸,他是出來做事的,練什麼手啊!
沐雪沒什麼耐心,她家小姐找這個人來不就是為了折磨這些叛徒,要是他下不了手,還留著做什麼?
“咳咳!”羅溶月將手蜷成拳,放在嘴邊,提醒沐雪彆這麼激動。
暗衛出現將一疊東西放到了柳絮風手中,“請公子過目。”
手裡麵那麼多東西,越看越驚心,裡麵甚至還配有插圖。
柳絮風看的很快,看完最後一頁,手中所有的紙張撲簌簌落了滿地。
在抬眸,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凶狠,地上的人也變得麵目可憎了起來。
是他,一國將領竟然投敵叛國;是他,害得數萬將士屍骨難歸;是他害得一座城,一夜間血流千裡不存一人……
他這樣一個十年前恥辱之戰的叛徒,竟然出現在了這裡,那讓他活著真的是自己的失職了。
柳絮風的手攥成了拳頭,拿起了一旁自己剛放下去的刀,這次他要是還能放下去,他就是孬種。
“你先離開吧,我不會讓他好過的。”
他現在恨的牙癢癢,但還存在著一絲理智,就算要宰人,也不能在一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麵前。
羅溶月沒有絲毫猶豫,她還希望柳絮風趕緊動手,她還等著這些血骨,為遠洲城鋪路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