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中啟經常向所有人身後看去,易樂被他這樣神神秘秘的行為搞的有些不開心了,“你做什麼呢?鬼鬼祟祟的,生怕彆人不注意我們是吧?”
這山林中除了他們一行人,根本就沒有彆的人,路過的狗注意到,都比人注意到要靠譜的多。
錢中啟陪著笑,“易大人,你有所不知,我們還是小心些的好,萬一被人盯上,那可是要砍頭的大罪。”
“要砍頭,也是砍你的頭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這話說的,就很沒有禮貌了,錢中啟原本的笑臉都置不下去了,這對接的都是什麼人啊!
“您說的對,您還有上麵的人護著,所以我還得尋求您的庇護呢!”
雖說捧臭腳是種舔狗行為,但耐不住它很管用啊。
易樂的臉上也有了笑臉,有的時候,對錢中啟也有了好話,“你放心,隻要你好好乾,一定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易樂的眼神閃爍著光,手中的小動作不斷,到時候等到事情結束,一定要給這家夥選個風水寶地長眠。
錢中啟也沒有將易樂的話放在心裡,如果他能活到見到監軍,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
兩人都是各懷心思,大家都是平級,憑什麼前者拚死拚活,後者占據功勞。
羅溶月在山寨中溜達了一圈,一位大娘攥住了她的手腕,神情嚴肅地告誡,“丫頭,彆隨便走,跟我去後廚。”
對此,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,而是乖乖地跟著大娘往後廚走。
走進廚房,發覺沒有外人在,大娘伸手抓了一把溫熱的草木灰,給羅溶月摸了整臉。
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些帶著惡臭味的水,給羅溶月身上上了上色,“丫頭,這山寨裡可沒一個好人,你要是想在這裡生存下去,就要學會偽裝,知道了嗎?”
“可……”
大娘將羅溶月的嘴直接捏成了鴨子嘴,“你閉嘴,聽大娘說,大娘不會害你。”
直到羅溶月點頭,大娘才鬆開了手。
“你就乖乖待在後廚,其餘地方一個也不準去,臉也不要洗,身上的衣服更不要換,聽到了沒?”
直衝天靈蓋的難聞味道,熏得羅溶月眼睛疼,可她不敢流淚。
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,到時候一定非常壯觀。
此刻的她,就算想伸手柔柔眼睛,也是做不到的,因為她怕臟。
這邊,錢中啟已經將人帶到了山寨門口,“我們的東西就存放在這裡。”
“存放?”易樂感覺十分奇怪,明明他們從來沒有相熟的山匪,為何會有人主動幫他們存放東西呢?
“你是許給了他們什麼好處?”
錢中啟笑的一臉開心,“何必許諾呢?直接讓他們搶走不就行了?”
這白城的山匪怎麼也沒有想到,他們費儘心機搶到的東西,竟然是彆人送來,專門讓保存的。
“你確定那些東西沒有問題?不會早就被他們那些人給分完了吧?”
“易大人放心,不過是些糧草,他們這些山匪弄不明白,自然不會怎麼用的。”
“不對!”易樂不開心地看向錢中啟,“你小子敢私藏?除了糧草還有銀兩呢,銀兩怎麼了?”
“東西都被劫走了,銀兩怎麼樣,我能知道?”
易樂長劍橫在錢中啟的脖子上,“你在和我開玩笑?”
他那陰冷的眼神讓錢中啟不由地抖了抖,事實真相如何,他是絕對不能說的,如果說了絕地會死的更快。
“既然都被劫走了,能剩多少已經不是我說的算的了,我能有什麼辦法。”
對於他這種破罐子破摔的節奏,易樂就算再不高興,也隻能將劍收回來,“威懾很麼出現這種情況,還不是你自作聰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