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的一臉平靜,“太子殿下,有些話我們還是單獨說吧。”
隨後他輕拍了兩下羅溶月的肩膀,“你不想在這裡就回去吧,彆忘了給傷口上藥。”
有了這話,羅溶月立馬拉開了兩人的距離,轉身就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。
柳絮風一直盯著羅溶月離開的方向,眼神中帶著繾綣的笑意,故意的這麼明顯,真當他不知道人是想走啊?
既然想走,為什麼剛開始還要引他過來呢?
這個問題值得深究。
李少卿看著,柳絮風那笑的一臉春心蕩漾地模樣,“你墜入愛河了?”
柳絮風轉頭,皺眉,什麼和什麼啊!
李少卿指了指他還摁著自己的手,“還不趕緊將你的手鬆開?”
他看向自己的手,已經紅透了一片,這家夥幾年不見,手勁兒是越來越大了。
李少卿動了動自己的手腕,這才緩緩說道,“你碰她了?”
上藥這種話,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,多少是有些曖昧了。
柳絮風恢複了平時的神情,“你很八卦?”
沒大沒小,他可是太子啊!
李少卿表示無所謂,“你呀,這種女人玩玩還可以,可彆真動心了,到時候等你回去,會沒法交代的。”
“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。”柳絮風臉上帶著篤定的神情。
倒是李少卿從中探到了彆樣的意味,沒有否認動心,就是隱患啊!
“我說回去的事情,考慮的怎麼樣了?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三顧茅廬?”
回想起那邊,柳絮風臉上就是厭惡,“殿下,我不過草衣貧民一個,您何故抓著我一個人不放呢?”
“你要是凡人,這天下也就沒幾個凡人了。”李少卿還想再勸,可身旁的人就已經站起身了。
他連忙將人給拉了回來,“彆急啊,我還沒和你說正事呢。”
正事還是要聽一聽的,柳絮風又坐了回去。
而這邊,羅溶月回到房間,堯一也跟著進來了,“主子,消息已經送過去了,這次咱們死了十幾個暗衛,他們如何安頓?”
“全部升一階,葬進安苑。”
一聽安苑,金瑤打趣著問道,“我也挺喜歡安苑的,等我死後,還是和熟悉的大家在一起,我會更開心,以後我能不能也去那?”
羅溶月看向來人,眼睛果真是清晰了不少,已經能看清衣服的款式了。
“不用,我怕你吵到彆人。”
堯一看兩人有話要說,他再次離開。
金瑤坐在羅溶月身側,“小月牙,我就是挺好奇的,你每次都能將事情想的這麼全麵嗎?”
“不是。”羅溶月的回答十分誠實,“你過來做什麼?”
被這麼一提醒,她像是才想來一般,“露白要來找你負荊請罪了。”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些許玩味的笑,每次看到羅溶月與露白在一塊的時候總是好玩的緊呢。
羅溶月將自己的手往前伸,“謝了。”
金瑤笑嘻嘻的接過她的手,“有你是我的福氣。”
“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紗布被打開,原本紅彤彤的手,上麵一片暗紫色。
金瑤嘖嘖出聲,“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怕疼啊!我這藥雖然是控製劑量的,可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頭冒虛汗,手心顫的程度,你竟然一點兒感覺都沒有?”
羅溶月的視線移開,“有感覺。”
金瑤一巴掌拍在羅溶月的腦袋上,“有感覺你倒是說話啊,你這手再晚點兒就要廢了!”
即便話都說的這麼嚴重了,羅溶月還是沒有任何表情,這讓金瑤有些無奈,她還真是奇怪,受了傷就讓自己試藥,這麼虐自己的,還真是少見。
將傷口包紮好了,也不見羅溶月有反應,金瑤隻好開口,“要不你還是裝吧,你不裝我總覺得你是個木頭不用治。”
裝這個字,就好像是個開關,羅溶月立馬鮮活了起來,她眼含淚水地盯著金瑤,整張臉微皺,聲音柔柔地喊了一聲,“好疼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