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廢話,三重界是境界,而這裡明明是三重牢,隻有境沒有界,甚是可惡至極!”溫頓斯特氣憤道。
特拉蘇繼續問道,“那她這三重界是想做什麼?”
憤慨的溫頓斯特又微微一笑道,“她是將最初期的教義折返到現在用了,也就是虔世會初期的波塔會教義,用彆人的苦行來潔淨世人的痛苦,波塔會的教義加上虔世會的三重界,就有了咱們現在呆著的這個地方!”
“真不要臉,怎麼能這樣?去其他人的性命去拯救其他人,再宣揚自己是在很高尚地救贖?”特拉蘇驚訝道。
“對,這就是虔世會的前身,也是虔世會的,和現在大不相同。”溫頓斯特道。
特拉蘇盯著溫頓斯特道,“前身真邪惡!”
溫頓斯特毫不介意道,“不能一概而論,真善和邪惡有時候是交織往複的,所以需要在其過程中尋找光明。”
特拉蘇冷笑道,“這就給了薩茹爾充足的借口慰藉自己,說這是尋找光明的過程而已。”
溫頓斯特道,“所以修為不夠的人不可以接觸《古虔經》,尤其那些崇尚刺激和騎士風度、又心智不成熟的孩子,更容易被虛假的黑暗麵所誘導。”
“尤其是花癡期還被眾人追捧的帝國公主,絕對完美的心境下忍受不了一點點瑕疵,在挫敗後用絕對的權利想挽回自己的顏麵,不惜套用波塔會的殘殺教義,偏狹自愛走進了死胡同!”特拉蘇總結道。
溫頓斯特扣了扣塞牙的肉乾道,“這個比較複雜,可能這也是她修行的一個環節,就像她對丂維維的愛,所以”
“不不不,您說什麼?薩茹爾對丂維維的愛?您大概不了解內情,薩茹爾是個極端自私又高高在上的公主,而丂維維是個無賴騙子,甚至都不如街頭那些醉鬼流浪漢,肮臟不堪、矮小醜陋、品德敗壞,就是個垃圾!”特拉蘇打斷搖搖頭道,“您不了解這個街頭流浪漢!”
溫頓斯特盯著特拉蘇笑道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丂維維原名叫丂奇·瓦萊,大致應該是鐵格·瓦萊的私生子,曾主管瓦萊家族的典當行,那時他才二十歲出頭,可能曾經常參與瓦萊家族的年度家族議事會,當然應該是後排,不過應該會列席,瓦萊家族垮台後被清洗,他隱名改姓,並給自己起了個靠擦屁股為生的低賤名字,這些都是為了活命,這也是他能成為薩茹爾謀士並迅速扶植起貞愛會的原因,他是見過大世麵的,而且在權謀方麵有些功底,隻不過因為薩茹爾太幼稚而導致自己陰溝裡翻船。”
特拉蘇目瞪口呆道,“瓦萊家族?鐵格·瓦萊的私生子?您稍等即便如此荒謬,薩茹爾公主您說,愛他,一個曾經被艾蒙派緹家族仇恨的家族遺腹,不可能,荒唐,他們之間隻是利用關係,主子和惡犬的關係,您有些愛眾普世了,當然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!”
“閉嘴!幼稚,愚蠢,這麼簡單的基本邏輯和人情世故你都不懂,簡直給塔特家蒙羞,當然我也沒有冒犯你們家族的意思!”溫頓斯特孩子般回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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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拉蘇聲含歉意道,“這兩天您讓我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尤其細節邏輯性的東西,所以我特彆想請教您,您說她愛他,我實在不懂!”
溫頓斯特道,“聽好了,其實很簡單,時間的原因,時間是麵鏡子,當你看到鏡子裡的你,那不是你,而是你看到的你,可能和你想的一樣,也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,但你還是你,就是照鏡子的你,而你可能並不認可鏡子裡的你,所以你會尋找真正的你,比在鏡子中還要著實的自我,當然時間和鏡子都是騙局,根本就沒有‘我’,就像過去現在和未來,你無法在這三者間找到平均和確定,就像典當行的天平那樣不靠譜,因為過去是懊悔的、未來是不可知的,無法平衡算計出這一切,所以現在的你到底是什麼?無知便是黑暗,黑暗滋生恐懼和毀滅,隻有一件事來平衡這件事,那就是愛、認可,在你極端困境中的認可,在你自我模糊時彆人的認可,尤其是那種冒著極大風險的認可,所以薩茹爾心中的真正鏡子是丂維維,而不是那些照出毫毛的銀鏡,因為她從他行為中看到了自己,無論對與錯,她極其認可丂維維認可的她自己,所以在溫泉廣場快要被拆穿或者擔心被拆穿的時候,她割了丂維維的舌頭,最終用她理解的三重界對待他,而不是直接殺死他,雖然她是在用偏狹的愛,但就是如此,她也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孤注一擲,就像她建造的這座堡壘般的救濟院,用森嚴堡壘防護自己,恐懼讓她打造了座森嚴的壁壘,丂維維能讓她做出這樣的讓步,說明她動情之深,當然深層次是對自己的愛,而丂維維之所以能深深打動她,是瓦萊家和丹家族的人都很善於這一套,可能是血脈裡遺傳的,但愛和狠比這烈酒都夠勁,你可以管這叫陰魂不散,也可以叫愛意綿綿,所以權謀並不是靠冰冷無情,而是真情實意,這就是世俗的真實!”說著溫頓斯特喝了口水袋裡的烈酒,好像有點醉酒般絮叨著。
特拉蘇呆愣片刻,舔舔嘴唇道,“您真是驚世駭俗!”
似乎有些醉意的溫頓斯特呢喃念道
羔羊,不要怪我割你的肉
雪紛飛
我曾比你還痛苦
魚兒,不要掙紮拖拽的網
天不下雨
我曾比你還痛苦
我吃你的肉啊
好像吃自己的肉
我祭祀你
把你奉作神明
因為我終也會死去
我和你一樣苦難
但你給了我退縮
我用褚石畫在石頭上
魚刺、羊骨傷妻兒舌喉
就像河水裡我的影子
一陣陣破碎的銘醒
篝火後捧著骨頭
因為想帶著你仰望星空
愛與哽咽
存在的緬懷!
“當然,後兩句是我加的,這就是波塔會虔世歌的一部分,這就是愛,你懂嗎?”溫頓斯特突然鄭重其事地看著特拉蘇道。
特拉蘇擺擺手,雙掌夾著眉心、張口結舌抗拒道,“照您的說法,真是痛苦的回憶,我就不該問,哪怕您是胡謅!”
溫頓斯特款款袍袖笑道,“鏡子與自我總是矛盾,不過丂維維是我接生的,我是他的教父,丂奇·瓦萊也是我給他的名字,可憐的孩子!”
特拉蘇感歎道,“不可思議的人生!”說著差點眩暈倒地。
“都怪我讓你知道太多”溫頓斯特抱起特拉蘇猛掐人中,突然從牆壁傳來了細微的聲音,“特拉蘇爵士,是您嗎?”
《艾蒙派緹皇恩聖典》吾受極寒煉獄苦難後仍以平和之心待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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