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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瑞·帕夏歎了口氣道,“你從來都是這樣,即使在‘看誰先說話’的遊戲中也是,讓彆人先動手,不到萬不得已總是留有餘地。”
盧魯·巴赫驕傲地抬起臉道,“當然,硬漢就得如此,恐懼才會讓自己亂了方寸。”
格瑞·帕夏掃了眼盧魯·巴赫脖子和臉頰的傷口,關切道,“不過你還是得小心,畢竟稍有差池”
盧魯·巴赫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兩道割喉留下的刀疤,笑道,“那兩次確實危險,不過他不會那樣做的,因為他可能是我生父,雖然我從小被送到巨石城教化院當人質,但我能感覺到,否則照他的手法,怎麼會兩次都割不斷我的喉嚨,這就是我在救濟院創立‘看誰先說話’遊戲的勇氣來源,不過我卻最終割斷了他的喉嚨。”
看著臉上滑落淚珠的好朋友,格瑞·帕夏飽含歉意道,“抱歉,讓你想起了往事。”
盧魯·巴赫哈哈大笑起來道,“好兄弟才會坦誠相見,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句,現在局勢瞬息萬變,如果遇到危險,馬上到我身邊來,誰也不要管,記住,在我身邊你會很安全,除非我死了!那種情況下,你父親肯定也希望你這樣做。”
格瑞·帕夏喉嚨哽咽,用力點點頭道,“在教化院的時候你就總是保護我,但現在我希望不再發生那樣的事。”
“教化院老友小聚?”工事牆下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。
格瑞·帕夏和盧魯·巴赫回過頭,才發現是培歌正騎馬向這邊而來。
盧魯·巴赫上下打量著順坡道來到工事牆的培哥,冷冷道,“疏域使大人,需要我給你行下馬禮嗎?”
望著平靜的湖麵的培歌忙爬下戰馬,勉強笑道,“快彆捉弄我了,什麼下馬禮?如果能救我出水深火熱,就是我天天給你們跪拜都行。”
看著好似變了個人的培哥,盧魯·巴赫眼珠轉轉樂道,“看來你這是被人刀架脖子上了,有求於爺?”
培歌彎腰行禮討好道,“畢竟教化院好友一場,你們不會見死不救吧?”
盧魯·巴赫佯裝糊塗道,“您可是皇室紅人,時刻陪王伴駕,我們應該求您在王上麵前吹吹耳邊風,免得被誣陷而遭牢獄之災。”
培歌突然麵帶沮喪道,“快彆說笑了,都是曾經教化院的兄弟,我何時這樣對過你們,也是基於此我才來找你們,答不答應都行,反正我是死路一條。”
“夠直爽!”盧魯·巴赫道,“你說,我會儘力而為,畢竟在教化院被監禁的時候你給我們送過麵包,也算當過我小弟。”
臉色蠟黃的培歌鬆了口氣道,“謝謝您還記得這些,我也有話直說,前段時間有人找過我,給我送了些珠寶,並且許諾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有糧食供給我,所以我非常擔心,希望如果將來發生什麼事情,我能在你的軍營或者去小奧古斯塔避難,當然,所有的財物我將拱手奉送,包括我多年積攢的。”
盧魯·巴赫仰起臉,盯著培歌低聲道,“你答應他們的條件了?”
培歌急忙搖搖頭道,“沒有,他們什麼條件也沒提,隻是送給我很多東西。”
“你收了就把半條命送了出去。”盧魯·巴赫冷笑著道,“不過不收也一樣,也是半條命被收走了。”
培歌愁眉不展道,“所以才來找你,畢竟目前實力最強的就是你,希望您能網開一麵,我真不想攪這趟渾水。”
盧魯·巴赫湊近培歌,打量著他肥嘟嘟的臉道,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,不過你想錯了,軍隊人數多並不代表實力最強。”
“所以我才來找你們。”培歌說著望向格瑞·帕夏。
“哈哈!”盧魯·巴赫笑道,“你這意思是我壓根靠不住,也可能會在這場風波中殞命,所以是來求艾格?你比我想得還要滑頭。”
格瑞·帕夏也佯裝疑惑道,“你不會是密探吧,來打探消息,而且咱們麵對的是厄姆尼人,我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培歌歎口氣道,“我知道你們兩個關係最鐵,所以也不需要隱瞞什麼,而且明眼人都知道,帕夏家和獸血巴赫家是絕對忠誠於王室的死硬派,但我血統確是瓦萊家的,這次如果王上贏了,他會再次徹底清洗瓦萊家族,隻要帶這個姓氏的都得死,要是那些人贏了,照樣會為了補窟窿損耗拿我開刀,奪取我的財產和性命,因為我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價值,所以不管誰贏誰輸我都死定了,隻有一條路就是去海外。”
盧魯·巴赫拍拍培歌肩膀道,“果然是瓦萊家族的人,真是算計到了頭,兩邊你都示好,到時候發生衝突,你選強的那一邊暫時自保,然後再偷偷逃到海外,以此保住狗命。”
培歌眨眨眼,猶豫片刻道,“其實我還是賭你們贏,那邊隻是暫時糊弄,希望不要一開戰就把我當成目標,而且,我財產轉讓書都寫好了,隨便你們兩個填,你們兩個誰拿走都行,隻希望將來能在出海的船上給我留個犄角旮旯,保住我的狗命。”說著從懷中掏出那卷淡黃色的財產協議羊皮卷,佯裝猶豫地遞給了盧魯·巴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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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魯·巴赫眯眼閱讀著這卷財產贈與書的內容,並笑著調侃道,“你可以身先士卒,在他們反叛的時候為王室立下戰功,擊垮你們瓦萊家那些叛逆,或許王上會給你特赦,並賜給你艾蒙派緹的姓氏。”
培歌一愣,冷笑道,“曾經的大清洗中,他們哪個不是在提著自己家族的人頭敬獻忠心才有了今天的地位,如果我的祈求隻能換來你們的嘲弄,我不會怪你們,隻是想說抱歉打擾了你們。”說著準備上馬離開。
格瑞·帕夏看著臉色灰白的培哥,抬手輕聲道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但如果我要是再出海,會給你留個位置,而且是那種單獨的床,帶你去看看其他地方的風光。”
培哥急忙扭轉馬頭,望著格瑞·帕夏道,“你說得是真的嗎?”
格瑞·帕夏笑笑道,“當然,一個貴族想要搭船出海閒遊,我憑什麼拒絕?尤其是還在他沒被宣布有罪的時候。”
盧魯·巴赫將那卷財產贈與書扔到培哥身上道,“拿回你這張廢紙,我可沒能力和王上爭奪被罰沒的財產,想要在我軍營睡安穩,拿點真金白銀來,我的那些士兵可是見錢才眼開,畢竟他們在服侍你的時候,得心甘情願給你乾淨的食物。”
培哥喜不自收地在馬背上不停彎腰道,“馬上,我馬上去辦,將那些糞土之物送到您的軍營。”
格瑞·帕夏笑笑道,“不過還是謝謝你曾經的麵包,不然我和盧魯可能真被餓壞了。”
培哥眼眶帶淚,感激道,“你們真是好人,會有好報的。”說著騎馬順著緩坡離開了工事牆。
望著培哥離去的背影,盧魯·巴赫不停揣摩著馬鞭柄上發亮的銅球,走神歎息道,“真是人生無常稀裡糊塗就要腦袋不保。”
《荒漠露珠》神,全體美善之所集,無固形明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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