窖外狂風暴雨肆虐著,窖內姒苒月將草席卷起來踩了上去,抬頭看向菜窖口的雨量,覺得就算下一宿,也不至於將這裡變成水井把她淹了。
放下心的姒苒月背靠著冰冷粗糙的牆麵,想著是誰把她扔這的,餘容?誤會不都解釋清了麼,為什麼要這麼做?
冥思苦想良久,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,這時一道紫色的閃電從窖口劈向石壁,帶起一陣火花。
姒苒月登時頭皮發麻,小心臟跳得跟宵禁的鼓聲一樣,一次緊似一次。
這要劈地上,積水導電,不得把她電焦了,姒苒月也顧不上會不會引來壞人,扯著嗓子喊救命。
喊得嗓子都啞了,除了雷聲雨聲外什麼都沒有,姒苒月捂著悶疼的胸口大口喘息,忽地覺得胸口傳來異常的溫度,有逐漸變燙的趨勢。
趕忙從衣領交疊處掏出異常的來源,竟然是她之前隨手畫的紙片,正待姒苒月茫然無措不知要不要扔掉時,一道刺眼的亮光從手中發出,嚇得直接鬆開了手。
亮光散去,姒苒月睜開眼,愕然看著漂浮空中的紙片,小心翼翼伸出手指點了一下,紙片跟有了生命似的,扭動了一下。
她慢吞吞眨了眨眼,又掐了下自己的臉頰,確定眼前的不是幻覺後,不僅不害怕,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激動。
她這是變成魔法師了嗎?
姒苒月攤開手,紙片自覺的疊在一起落在她的掌心,不似剛剛熱的發燙,隻是淡淡的散著暖意,放回胸口處,驅散了渾身的寒意。
此時雨漸漸停了,天地回歸安靜,沒有閃電時不時的照明,整個菜窖一片漆黑。
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聽力變得異常靈敏,姒苒月聽見悉悉索索的怪聲,心一下子提到的嗓子眼。
一道靈巧的黑影帶著哀怨的歎息聲,從她身前掠過,姒苒月按住溫熱的胸口,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,現在她也是有魔法的人了。
想到這,姒苒月隨意抽出一張紙片,豎起耳朵嚴陣以待。
“你會用嘛,趕緊收起來彆丟人現眼了。”小孩清麗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。
“你是誰,出來。”聲音嘶啞的姒苒月攥緊手中的紙片,四處觀察。
咻!一道嬌小的黑影憑空出現,伸出小爪子晃了晃,噗的一聲,蹦出無數團小火焰浮在半空將整個菜窖照亮。
姒苒月盯著眼前的小怪物說不出的熟悉,渾身雪白,身形嬌小,又尖又長的耳朵,小小的尾巴,隻是一隻碩大的紅色眼睛和一張獠牙外露的嘴,破壞了整體美感。
獨眼獠牙兔示意圖
“好醜。”姒苒月忍不住小聲吐槽,不料這小怪物聽到後頓時炸毛,身後還有電光啪啪作響。
“小爺長這麼醜都是你害的!”
姒苒月轉著眼珠想了下,趕忙將那些紙片拿出來數了數,果然少了一張,少了那隻獨眼獠牙兔。
“給小爺重畫!重畫聽到沒!要把小爺畫的玉樹臨風、氣宇不凡、英俊瀟灑、高大威猛!”獨眼獠牙兔氣急敗壞一陣狂吼。
姒苒月掏掏耳朵,點頭應付“行行行,但得等出去的,現在沒紙沒墨怎麼畫。”
獨眼獠牙兔哼了一聲,彆彆扭扭說“你快給我起個名,我快維持不住了。”
“什麼維持不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