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袱最底下有一個油紙包,小心打開,裡麵是一張鼓鼓囊囊,折成巴掌的四分之一大小的信紙。
展開一看,竟然與之前飛刀信內容一樣,隻不過凶手這次更加囂張,更加殘忍,信紙裡竟然夾雜了一根斷指,看形狀,是一根食指,指腹有一層薄繭,還有一顆渾圓黢黑的痣。
將斷指移開,被浸染一片紅色上,有一句被暈染開的話。
——汝,能否找到被吾藏起的大禮?
“怎麼了?”姒苒月見韓縣令和楊推官的臉色,跟吃飯吃到半截蟲子一樣難看,十分不解。
湊上前一看,眼眸深處變幻莫測,咬著後槽牙“嗤,真夠囂張。”
“我去研究研究,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。”楊推官將血衣和包袱重新收拾起來,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藥廬。
韓縣令十分頭疼的揉著眉心,這次案件真是他辦了這麼多年案子,最沒頭緒的一個,在拖下去,他都擔心凶手跑路,那就更難抓了。
藥廬裡還彌漫著淡淡血腥氣,韓縣令喊來下人收拾,問著身旁的姒苒月“你是留在這還是回去?”
正低頭合計事兒的姒苒月,冷不丁的被問及,神情一怔“啊?啊,那個,我先回去。”
同手同腳的走出縣衙,才恍然想起,她來這不光是說包袱的事兒,還有金坊主那些小學徒的陳述。
轉念一想,現在這些供述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,不如她在實地考察考察。抬頭看了下日頭,距離閉門鼓還有段時間。
桃香巷宅子,將小離百無聊賴坐在房門口,手裡把玩著狗尾巴草,忽然一道香風卷進師父的房間。
他驚喜的起身,師父二字還沒喊出口,一道黑影從師父房間飛出,來去如風,快得讓將小離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“你怎麼坐在這?”宮寧安端著曬好的藥材,疑惑看著傻呆呆站著門口,微微張口的將小離。
“你剛剛看沒看到我師父?”
“冉公子?沒看到啊,他回來了?”宮寧安扭頭看向門窗緊閉的房間,隻當是將小離發神經,沒再理會,直接回到冉小姐為她準備煉製草藥的房間。
將小離失落的再度坐了回去,師父處理公事不帶他,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,那個木丘山一看就是個羸弱。
十分迅速換了身男裝的姒苒月可不知道將小離複雜的小心思,踩在房頂如履平地,沒一會就到了九容和阿梨失蹤的地方。
蹲在北側陽光找不到的房頂上,雙目如鷹,十分銳利的盯著下麵來來往往的人,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,臨近傍晚,忽然一道褐色粗布人影吸引她的目光。
“洛都間州新貨哩,珠兒翠兒瓔珞,脂兒粉水紅,香粉哩……”走街串巷,一身褐色粗布衣的賣貨,挑著兩擔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,賣力吆喝著。
姒苒月身子像後一翻,躲在房脊後側,隻探出個腦袋,緊緊盯著賣貨郎。
賣貨郎站定在出事地的巷子口,放下了擔子,沒一會兒就聚集了不少小娘子,嬉笑打鬨的買了不少小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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