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出於對自己所用迷香的信心,來人捅刀的時候全沒想過床上的孟川可能會反抗。
直到手腕被緊箍,直到下捅的刀鋒在空中定格,來人臉上的狠毒才狠狠一僵。
意識到不妙,他下意識地抽了抽自己的胳膊。
可孟川的手,卻像一隻焊死的鐵鉗,牢牢套在他的手腕之上。
“陳雄,做人可得講良心!”
眼簾掀開的瞬間,孟川甩手猛掀。
緊接著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屋內漫開。
裹著夜行衣的陳雄被迫從床邊退開,狠狠撞在屋內那張方桌才終於停下踉蹌腳步。
方桌卻被撞得當場散了架。
剛摔在桌麵的陳雄,也因為桌板的碎裂而噗通倒地。
木屑裹著泥灰飛揚,頃刻間間便糊了他滿臉。
見此一幕,孟川沒有半分同情,好整以暇掀開被子,悠然起身。
“沒記錯的話,從咱們初次照麵開始,便一直是你在主動招惹我!”
迎著對方投來的陰狠目光,孟川繼續道“撕我報名表的是你沒錯吧;便是今天,那張七百三十三號的簽子,也是你主動找人換的吧!”
“屢次三番尋我麻煩,我到現在還願意留著你這條賤命,難道你不該感恩戴德?”
“可你沒有!不止沒有,你竟還有臉三更半夜地跑來搞暗殺!”
說著說著,孟川寒了臉色,連語氣之中也攜上了一份冷意。
見陳雄狼狽地撐起身子,他特意加重語氣,喝問道“你這麼做,真就不怕宗門降罪!”
“哈哈……”陳雄哼然冷笑,“憑你一個剛升為正式弟子的螻蟻,還驚動不了長老!”
微微一頓,他用一種滿含鄙夷的眼神把孟川打量一遍,撇嘴繼續。
“彆說隻是在這兒宰了你,便是把你的屍體掛在訓練營的大門上,長老們也絕不會為你多眨半下眼睛!”
順手拍拍身上沾染的塵屑,陳雄甩手將匕首扔掉,換出自己的四尺大劍。
熟悉的瑩藍光暈,立刻在劍身流轉。
與此同時,還有一股子如海浪般滂沱的威壓驟然湧於場中。
“小子,去死吧!”
這聲冷喝落定,陳雄立刻掄劍上挑。
一道靈氣與劍氣凝結的丈長幻劍虛影,脫劍而出,直奔孟川襲去。
這一招打出,陳雄並未站在原地等待結果。
這不,幾乎在幻劍虛影成型的瞬間,他自己也蹬足朝孟川撲了上去。
手臂連揮,數十道劍芒緊跟在那道幻劍虛影之後,對孟川完成單人包圍。
看起來,他似乎是準備一舉結束戰鬥,完全不給孟川還手的機會。
隻可惜,陳雄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。
和之前在擂台上的時候不同,孟川不再需要演戲給觀眾看。
所以,在對手出劍的那一刻,他就已經做好全力反擊的準備。
然後,他抽出了從未動用的寶劍幽影。
地級寶劍配上築基巔峰的靈氣,即便不會劍技也可憑蠻力破解對方的攻擊。
隻眨眼間,他便將對方打出的劍氣和幻劍虛影蠻橫轟碎。
見此一幕,陳雄眼皮連顫。
可對戰之中,根本沒時間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