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剛被家丁們從外麵撞開,另一側的牆板突然嘩啦碎裂。
孟川從牆上的大洞跳出,手中大刀疾舞,將這一側圍聚的敵人強勢逼退。
眼瞅著他突圍有望,還在屋內的護院隊長直接把自己手裡的棍子擲出。
“彆讓那混蛋跑了!”
隊長的一聲吆喝結束,被扔出的棍子也已襲至孟川脊心。
“哼!”孟川依舊沒有說話,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。
都沒回頭,隻攥著刀柄隨意朝背後一甩,便輕而易舉將鐵棍砸開。
灌力雙腿,他打算憑《靈蛇遊身》就這麼衝出盛澤山莊。
可為了處理那根飛來的鐵棒,讓他催動身法的時機晚了半拍。
就是這半拍,讓還留存屋頂的敵人趕了上來。
下一瞬,一張掛滿鐵刺的大網從天而降。
意識到不妙,孟川趕緊揮刀,試圖將灑落的網子劈開。
刀鋒砸在網子之上,傳出的卻是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之音。
沉重的網子掛在刀鋒之上,壓得他捏刀的手臂也不住下沉。
看著網子之上幽光閃閃的尖刺,孟川匆匆召出又兩把刀劍,然後以刀劍在網下勉強撐出一方狹小的空間,沒讓自己被那些尖刺紮死或毒死。
命雖然暫且是保住了,可他卻不得不蜷縮在地,根本直不起腰肢。
抬手,小心翼翼地抵在網子的刺間空隙,試圖將網子掀開。
可哪怕他把吃奶的勁兒一起使出,也根本無法將大網從頭頂挪動半分。
在他滿心鬱悶的當口,護院隊長撿起鐵棍,好整以暇迫近。
“你不是能跑嗎,再跑一個給我瞧瞧!”
說話間,這貨特意把鐵棒伸進網子,在孟川的胸膛上戳了幾戳。
痛倒不痛,孟川隻感覺萬分屈辱。
“怎麼,這就受不了了?”護院隊長撇嘴嘲道,“我的真正手段還沒開使呢!”
言落,這貨終於把鐵棒子收回,順勢衝手下人把手一招。
“拖下去,吊起來,先抽一晚上鞭子,明早記得再準備一桶鹽水,讓他好好洗個澡。”
微微一頓,他陰測測地瞟在孟川臉上,補充道“至於之後怎麼玩兒,容我好好想想!”
毫無疑問,他並不打算讓孟川好過。
默默聽著,寧玥心頭一緊,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。
不過在她開口之前,孟川先突兀地笑出了聲來。
“都已淪為階下之囚,你竟還笑得出來!”護院隊長明顯不爽。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孟川勾起嘴角,臉上全是驕傲。
“這個時間節點潛入山莊,不是魔宗賊子還能是誰!”護院隊長冷笑道。
顯然,他已經認定了孟川的來曆,所以在下手的時候才全無顧忌。
孟川並沒反駁,甚至連話都沒再多說半句,隻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在對方臉上。
護院隊長反倒被看愣了,內心的篤定不自禁地產生了一絲動搖。
“少給我在那兒裝模作樣,想糊弄我,沒門!”
“糊弄你?嗬嗬,我可沒那份閒心。”孟川冷笑,“去把你們家主叫出來吧,有些話,有些事,你們根本沒資格聽!”
巡目環視一周,孟川對囂張和輕蔑兩個詞,都做了生動詮釋。
“家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,你算個什麼東西!”
“我不是東西,是人,是一個你不該惹,也惹不起的人!”孟川的嘴角越掛越高。
這話卻無疑把護院隊長徹底激怒,沒等其他人動手,自己先一棍子朝孟川腰上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