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夥子,你沒事兒吧”
“哥們,用不用幫你打幺兒零?”
“同學,需要報警嗎?”
“”
楊清源和陳俊英兩人向那邊走去時,方世傑旁邊已經有不少之前在一旁駐足看熱鬨的吃瓜群眾湊上前了,嘁嘁喳喳,七嘴八舌的
等到他們兩人走到近前,方世傑正在兩位熱心群眾的幫助,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。
他挨在地上的半邊臉沾上了一層土,口鼻間糊著粘液與涎水,混合在一起,往一側偏著,打濕了嘴角邊沾著的乾燥的土,土變成了泥,黏在臉上。
被扶起來的方世傑依舊沒有緩過來,捂著脖子不時咳嗽,滿目的熱淚浸染,不知道是由於生理上的刺激,還是因為內心的悲憤。
“謝謝”
雖然身體在顫抖,方世傑依然向身旁攙扶著自己的兩位路人道謝,聲音很嘶啞。
上前攙扶著方世傑的兩人,一個是渾身染著風霜,看起來生活並不如意的落魄中年人,一個是染著非主流黃毛,看起來流裡流氣的精神小夥。
聽到方世傑道謝的聲音,中年大叔沒有說話,隻是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著。
精神小夥咧開嘴笑了笑,爽朗的回了句不客氣。
楊清源微微點了點頭,剛才方世傑被黑人詹姆斯掐著脖子淩空提起來時,周圍的路人中隻有中年大叔和精神小夥準備動手攔下,不過楊清源先出手了,雖然兩人沒有趕上,但他對這類有熱情的人感官很好。
其餘人除了女性,都沒有出手幫忙的意圖。
而這些選擇明哲保身的人,基本都有一個共同點,有一種學習很好,有素質的氣質。
但有一群高素質的人在旁,卻隻有一個工人、一個小混混,兩個身上沒有文化氣息的人選擇站出來真是負心多為讀書人,仗義每多屠狗輩。
不曉得是不是書讀的越多,知識越豐富,所以越發變得冷清與自私。
或者是越理智自私的人,學習越好。
“這哥們看起來沒事兒了,估計也用不著咱們幫忙,走吧,而且我覺得可能剛才有人報警了,一會兒彆弄的麻煩了”陳俊英拍拍楊清源的肩膀,拉著他脫離圍觀人群。
重新返回燒烤攤坐下。
果然,沒一會兒功夫,一輛閃爍著紅藍光芒的警車出現,幾個警察下來,向現場人群了解情況後將方世傑以及報警人帶上車離去了。
“那兄弟真是慘,經過這一遭,留下的心裡陰影估計能籠罩他半輩子,不過也是他自己眼光不行,看上了一個婊子,怨不得什麼”陳俊英嘻嘻哈哈地調侃著,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,說實話,挺不地道的。
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,除了對身邊的人還不錯以外,對待陌生的人乃至敵人、對手絕對能足夠冷血與狠辣。
最近這一年他常說的新奇話中有一句令楊清源印象很深刻的,就是“放下助人情節,嘲笑他人命運”
就像方才,如果欺淩方世傑的不是一頭黑猩猩、一個非洲來的東西的話,他絕不會有插手的心思,估計隻會找把瓜子,搬個小板凳坐著哈哈大笑的看戲。
楊清源不讚同,替方世傑說了一句公道話“他又不是福爾摩斯,一般人遇到個喜歡的姑娘,哪能一眼就看穿光鮮外表下隱藏的肮臟內在?”
“哼哼”
陳俊英輕笑一聲,似乎是想起來什麼,看向楊清源,說道“你還記得咱們高中時候隔壁班那個班花——於彩,你之前還喜歡過她,然後去表白被無情拒絕,但其實那個時候她同時在談三個男朋友,並且跟一群男的曖昧,但拒絕你的時候卻很果斷,當時人家怎麼說的來著?就連輪”
“艸,你好好的說她乾什麼”楊清源語氣有些彆扭,有一種黑曆史被扒光拷打的羞恥感,感覺不太舒服。
陳俊英不緊不緩的繼續說著“其實她跟剛才那個女的都是一類人,那時候她也隱藏的很好,瞞過了很多人,你也是其中一個,要是那時候她沒拒絕你,你絕對比方世傑要更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