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那是自己全心投入,曾耗費無數心血才最終參悟而出經意,得到蘊藏在經文中的法門,而且那還是在傳承玉璧下,靠著直接感受到那種真意才得以成功的事情。
卻見證有人隻憑借一份沒有沾染道韻的拓本,在極短的時間內硬生生的悟出經文的真意,提煉出功法,隨後就直接上手習練,並且成功練出名堂。
數年苦功,被彆人旦夕之間追趕,甚至超越,任誰都會動搖,被打擊到,產生懷疑的念頭,要麼懷疑彆人,要麼懷疑自身。
宋青華與張承乾兩人已經調整好狀態,但明顯心態受到了影響,有些沉默。
其餘人沒有聽到師兄弟兩人間的談話,並不清楚其中內情,卻也能看出他們的莫名狀態與楊清源有關,在心中若有所思。
沉默片刻,張承乾眼神中帶了些許釋然的色彩“師兄,咱們剛才的狀態很不應該,竟然這麼輕易就被動搖了心境,看來還是修行不到家啊,小楊師叔祖的天分之高,才接觸《道經》一天就練出成果,這種表現確實很逆天,差距令人絕望,但其實這種資質上的差距咱們早就感受過,以前就有人展現過類似的非凡才能,如今不過是往事的再一次重演罷了”
宋青華神色一動,過往的一段記憶浮現,恍然低語“是啊,之前就曾見證過,一夜悟道,脫胎換骨”
“我現在想知道,咱們這位新入門的小師叔祖,比起龍虎山那位小天師,兩者究竟誰的資質更勝一籌”張承乾嘿嘿一笑,語氣帶著幾分莫名地期待。
時光流淌,日落後,黃昏的時刻很短暫,天邊彩霞已經在漸漸淡去,天色也逐漸暗沉,蒼穹上浮現出一輪虛淡的月影。
營地外圍的河道下遊方向,一個身姿修長的人影出現,在沿著河岸走來,向上方前行。
那是一個清秀的少年,相貌俊美,眼神清涼,背負一柄長矛,步伐看起來很平穩,每一次跨越的步幅也不大,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在行走,但若是仔細觀察,就能發現,他往往一步邁出便能跨越三四米的距離,在地上留下一個很深的腳印,裡麵的泥土像是被液壓機壓過,變成更加凝實與堅硬的土塊。
少年正是楊清源,當時在隊伍選擇好營地的位置,停下準備駐紮後,他便獨自離開,前往遠離營地的小河下遊區域,將身體清洗一番,清理掉體表殘留的一部分雜質。
這時他已經看到一群小夥伴了,就在他前方距離不遠的位置,同時那些人也看到了他,其中有人在向著他這裡招手,十分熱情,是背負著一對銀翼,銀發披肩,當安靜站立時,給人感覺英武如同天神的那個男子——雷震子,朱智國。
楊清源向那邊點頭,進行回應,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步伐前進,似緩實快,很快便跨過中間相隔的這段路途,與眾人會合。
他靠近眾人所在的區域,與其他人相互打過招呼時,敏銳的感覺到眾人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奇怪。
特彆是張承乾和宋青華這兩個同門輩分小了自己兩輩的師侄孫,這二人看向他時,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采,在一瞬間閃過,被他捕捉到,讓他感覺很奇怪,為什麼才小半日不見,他們好像就對自己產生了某些改觀,而且這其中的原因楊清源還琢磨不出。
當然,其中也有人對他的態度並沒有什麼變化,比如某個正在氣鼓鼓的睜著大眼睛瞪著他的少女,努力擺出一副凶狠的表情,銀牙緊鎖,亮晶晶的小虎牙在磨動,像是一頭遭受過戲耍的小獸,要衝上來咬人的模樣。
“楊兄弟,聽說你白天在車上的時候曾做過一次大事,排放出大量的臭屁,氣味熏人,將你們所在的那輛車內部弄的堪比農村露天旱廁啊,牛皮啊”
慕容明月沒有衝上來,倒是雷震子先一步走上前,靠近楊清源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舉起大拇指衝他露出戲謔的笑容。
“什麼東西?”楊清源臉上輕鬆的笑容頓時崩壞,難以置信,簡直不敢想象,居然有這麼離譜的謠言針對自己,誇張到如此程度。
“這種話一聽就應該知道是謠言,如此虛假的言論,怎麼能相信?是誰在詆毀我?敗壞我的名聲?”
他立刻出聲進行澄清,並且詢問消息的來源,要進行追溯,語氣認真且嚴肅,目光凝視著對方。
“呃彆急彆急,我在開玩笑的,怪我,說話過分誇張了,楊兄弟請彆介意,哥哥向你賠禮了”雷震子見他認真起來,以為自己那番玩笑話點在彆人的痛處,有些過分了,便立刻轉換話風,連聲道歉
“朱哥,沒關係,我知道這個謠言不是來自於你,另有源頭”楊清源目光看往另一個方向,視線前方一個原本氣衝衝要衝上近前的可愛少女頓時停住,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,略有些發虛,原先的那股氣勢頓時散去了。
見狀,楊清源眼角閃過一縷笑意,然後迅速平複。
接著他邁開步伐,繞過雷震子,向慕容明月的位置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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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見他板著臉,一副嚴肅的姿態,頓時更加感到心虛,產生了一丟丟緊張,玉手下意識的捏了捏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