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來說,圈子裡的人哪怕跟女明星的緋聞再滿天飛,隻要當事人不親口承認想娶進門的,那圈中朋友也頂多就是當成茶餘飯後來看。
就像是江擇和季姿這件事,圈裡人都知道他跟虞家千金的聯姻關係,所以哪怕季姿那邊動靜再大,隻要江擇不親口承認,那虞念和季姿都是“本宮不死,爾等終究是妃”的關係。
所以相比季姿,圈內人更認的是虞念。
也所以,哪怕此時此刻在投影上的是季姿,眾人的反應都不會是這樣。
這麼,謹慎。
因為江家人就在眼麼前,而且還是整個圈子裡的人都不敢得罪的太子爺。
雖說眾人皆知江年宴與其長兄江年泰暗裡不和,但關上門怎麼鬥都行,對外肯定是不想有半分事影響了江家的聲譽。
此刻,張玄文公然占了江家未來媳婦兒的便宜,還以這種方式故意在江年宴麵前挑釁,氣氛就瞬間變得劍拔弩張。
湊在麻將桌旁的那幾位相互使了個眼神,就悄然散到旁邊了,品紅酒的品紅酒,聊天的聊天,還有的乾脆悶頭吃水果。
可不管在乾什麼,能明顯看出大家都是繃著神經,生怕麻將桌那邊大打出手。
而陪著江年宴和張玄文上桌的兩位內心彆提多煎熬了,想走吧還不能輕易下桌,就隻能坐在那硬抗。
江年宴麵色始終波瀾不驚,摸著牌,對眼前這一觸即發的氛圍視而不見。
倒是張玄文,再開口後就讓明眼人徹底看懂了,他就是在針對江年宴。
就見他回頭看了一眼投影,哎呦了一聲,“你們瞧我這記性,怎麼還把這茬兒給忘了?真是,哎真是,我這叫做什麼你們知道嗎?”
眾人都沒敢應聲。
“我這就叫做色膽包天。”張玄文笑得吊兒郎當,問大家,“是吧?”
誰都沒吱聲。
“怪我,垂涎美人不管不顧,我吧,就隻記得宴少跟這美人有點瓜葛了。”張玄文嬉笑盯著江年宴,“前兩天聽說美人出事,還是宴少出麵給擺平的呢。宴少,我沒記錯吧?”
其他人也都聽說了這件事,大氣不敢出。
江年宴抬眼看了看投影儀,語氣淡然,“張公子的記性這不也不差嗎?”
“嗨,我啊,也就記得住眼前發生的事。”張玄文一聲歎,“現在我才反應過來宴少為什麼要親自出麵了,說到底虞小姐算是江家的人,宴少幫的是自己的……”
他故作思考了一番,“對,宴少的侄媳婦兒,這不就是在忙江家自己的事嗎?我可真是糊塗啊。”
江年宴似笑非笑,“所以張公子今天特意請我來,是想向我賠罪?”
“以宴少現如今在江家的影響力我是肯定要賠罪的。”張玄文也沒急著打牌,靠著椅背恣意慵懶的,“我不但要跟宴少賠罪,還得跟江擇賠罪,畢竟我睡的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。”
“張公子想如何?”江年宴眼底不見慍怒。
張玄文放下手裡的牌,身子往前傾,“宴少你看啊,現如今江擇跟那個女戲子鬨得滿城風雨的,那肯定是沒把虞小姐放心上。現在呢,我又碰了虞小姐,倒不如就把她讓給我,這樣的話日後一旦這件事被傳出去江少爺的臉麵也掛得住不是?”
“還有,”張玄文笑得猥瑣,盯著江年宴,“虞家小姐一旦跟江擇沒了關係,那不也方便了宴少?虞小姐那麼銷魂,我不介意把她讓給宴少你玩些日子。”
江年宴笑,“張公子這算盤打得響啊。”
緊跟著話鋒一轉,“不過,虞家弟弟的事不就是出自張公子的手筆嗎?”
“我啊,其實就是小懲大誡,畢竟是虞小姐的弟弟,我還真能往死裡整?”張玄文故作一臉認真狀,“不瞞宴少,我就等著虞小姐投懷送抱呢,不想宴少你主動攔了一下,就因為這麼個女人,害得宴少差點跟我翻臉,哎呦,可真是……”
江年宴嘴角微微揚起,“那張公子想怎麼賠罪?”
一句話讓氛圍變得更緊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