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來?
江年宴挑眉看她,“你確定自己來方便?”
虞念連連點頭。
江年宴也沒為難她,將手裡的藥盒遞給可她。她接過,卻見他還坐在沙發上沒有走的意思,愕然,“你……不出去嗎?”
“為什麼出去?”江年宴輕描淡寫地問。
虞念想說你不出去我怎麼上藥?但想著這話說了也是白說,江年宴典型一副存心故意的模樣。
江年宴始終淡如清風的口吻,“你全身上下我哪沒見過?”
一聽他這麼說虞念就知道,想讓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。
那就得當著他的麵上藥。
想想那個畫麵就……
如果讓他上藥,那她更是難堪,總之就是騎虎難下了。想了想,虞念抬眼對上他的目光,含笑,“我其實現在還好,也不是疼得厲害,藥膏可上可不上的,所以……”
她將手裡的藥膏輕輕放在沙發扶手上。何必糾結誰上藥的問題?乾脆就不上了,忍著。
反正休息幾天也會沒事了。
江年宴坐在沙發上,相當於挨著她坐。頎長的身體傾過來時近乎就壓在她身上。
“如果我就是想上呢?”
虞念一激靈,心臟狂跳。
男人一點點壓近,虞念慌亂,“宴少你不是……”
江年宴手一伸手夠了藥膏,將她一臉的驚慌看在眼裡,嘴角微微揚起性感的弧度。
虞念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,一時間羞惱十分,打算起身,細腰被男人的手臂摟著,順勢撈了回來。
他擰開藥膏,看樣子是親自上陣了。
見她又要動,江年宴低喝,“坐好。”
虞念見他眉眼染了肅意,雖說是極其不想他給她上藥,但也不想為此事觸了這個男人的黴頭。
就隻能在沙發上坐著一動不動的。
見狀江年宴滿意了,眉間的緊繃有了忪動。伸手解開她的浴袍,內衣褪下的瞬間虞念的臉一下就紅了。
江年宴分開她的腿,她不習慣,身體繃緊。
他伸手輕拍了她兩下,“放鬆點。”
然後抬眼看她,語氣略帶揶揄,“這麼緊,我怎麼上?”
虞念聽出他這話的歧義,心口像是被隻大手給掀開了似的,“你……”
想懟他,不想一眼撞見了他的神情,剩下的話就咽回了肚子裡。江年宴的視線落在她身上,遊走間像是染了黑霧,眼裡有欲,卻又有很濃的情感。
像是一貫克製的某種情緒在漸漸崩塌,但他的耳根仔細去看,竟也有微微紅暈。如果說她的呼吸急促,江年宴的呼吸也沒穩到哪去,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。
他搭在她腿上的手溫熱,平時都是岑冷禁欲的男人,手溫這般就等同於動了情欲。
虞念之所以止住話頭,恰恰就是因為窺見他眸底深處的情感。
像是癡迷。
癡迷於她,還是僅僅她的身體?
虞念想到這兒竟覺得自己好笑,他迷戀她的身體,這點毋庸置疑,而他經過今早已經身體力行地跟她表明了。
“分開。”江年宴意外地沒強迫,而是寬厚的手掌貼著她腿間肌膚輕輕摩挲,像是借以紓緩她的緊張似的。
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像是情話般低柔,帶著幾分柔情。
虞念聽了他的話,輕輕將腿打開。不是她被他嗓音和溫柔舉動所蠱惑,僅僅是因為她清楚江年宴的耐性稍縱即逝,再不配合的話可能會引來他的不滿,最後受苦的還是她。
江年宴抬眼看了看她,見她漂亮的臉蛋暈了淺淡紅霞,長睫微微顫抖,斂下落下的陰影儘量遮住不安和羞澀。
長發就鬆散在胸前,皮膚卻是白膩似蓮,純真得很,眼角流轉的波紋卻是彆人沒有的媚。
純和欲,她是儘數都占了。
“你……不是要上藥嗎?”虞念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,輕聲催促。
心底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。
江年宴低笑,似乎心情挺不錯,至少沒因她的催促而不悅。他起了身,卻於她身前單膝跪地,大手分彆捏住她兩隻細白腳腕固定沙發兩側。男人大手虎口間的薄繭輕輕刺激了她腳踝柔軟肌膚,引得她微微一抖。
他笑,似隨口了一句,“小腳腕我都不敢用力。”
虞念這時才看他,大腦嗡地一聲。
不是因為他的話,而是因為他此時此刻的姿勢。
江年宴許是上藥方便的緣故所以單膝跪地,卻讓她再次想到了過往,想到了曾經的阿宴。
阿宴很與眾不同。
這是整個虞家都公認的事,彆看他隻是個保鏢,可虞念總覺得他骨子裡有股子勁是旁人沒有的,還有身上的氣質,明明就是被父親買回來的人,舉手投足卻有著貴氣和不符合年齡的克製隱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