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在江家的時候,他們兩人之間的微妙感覺也被江擇捕捉到了。
可他不能聲張,因為對方是江年宴,因為他如今在江家有意奪權,就連父親也提醒過他,不要輕易得罪你小叔,他自小在外,長大成人之後才回的江家,他對江家沒感情,對你也不會有叔侄之情。
但張玄文的話就跟長了腳似的不停往他心裡鑽,他相信昨晚江年宴帶走了虞念,也相信江年宴並沒送她回家,他倆在濃情蜜意甚至在翻雲覆雨。又或者在那條漫漫山路的時候江年宴早就嘗過鮮了,那個女人,那個原本屬於他的女人在江年宴懷裡肆意承歡。
江擇越想越恨,酒一杯杯的灌。
那幾位長輩都被灌醉了,大著舌頭跟江年泰說,你這兒子啊……虎父無犬子。
隻有江擇知道,他隻有借著酒勁才能耍混,才能確定自己的懷疑。
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江年宴能說出這麼一句話,在他身後的沙發上,慢條斯理地來了這麼一句,就好像從一開始江年宴就看出了他在裝醉。
江擇有強烈的預感,虞念就在屋裡的那張床上,門縫裡泄露出的芳香像極了她身上的氣息。
一股憤恨湧上心頭。
狠狠咬牙賤人,她能跟其他男人上床就唯獨不給他?
手攥著門把手,攥得手指頭生疼,恨不得就立馬推門進去,將那女人扯出來,質問她為什麼?
但是!
江擇緩緩鬆開手勁,最終還是沒能推開那扇門。
他強行忍住情緒,再回頭又是一臉醉態,腳步踉蹌地也在沙發上順勢坐下來,“小叔,您……您也彆怪我,我著急上火啊。”
“怎麼了?”江年宴給他倒了杯水,放在茶幾上推給他。
江擇抬手揉了揉太陽穴,端起杯子一飲而儘。
“我找不到念念啊,她又不接我電話,死活就要退婚。”他裝得可憐,耷拉著腦袋,“小叔,我不想退婚,我想娶念念。”
江年宴背靠著沙發,麵色平靜,“所以你來找我?”
“小叔您彆誤會,我這不也是急病亂投醫嗎?就想著您幫過她,她肯定也領您的情,她在哪說不準您也知道。”江擇含含糊糊地說。
江年宴笑了笑。
起身踱步到了臥室門口。
江擇趁機轉頭盯著他的背影,看著他伸手握住了門把手,心驀地提了起來。
不想,他隻是關上了臥室的門。
江擇微微眯眼,但在江年宴轉過身時江擇又恢複如常。
臥室裡的虞念癱軟在了床上。
一顆心總算回落。
她躺在那,盯著自己的胳膊。她能感覺到自己冰冷的四肢正在慢慢回血,攥了攥手指,指尖都是冰涼。
良久後虞念躡手躡腳下了床,扶著牆踱步到了臥室門口,想著能聽聽江擇有沒有離開的意思,不想這房門一關是聽不清外麵的談話聲了,除非弄出很大的動靜,隔音效果也是夠好的了。
會客間,江年宴從茶幾旁摸過煙盒,拎了根煙出來,朝江澤示意了一下,“來一根?醒醒酒。”
江擇決定裝死到底,接過煙,故意回頭瞅了一眼,然後問,“小叔,您這是……”
江年宴叼著煙,自顧自地點燃,又扔了打火機給江擇。他吐了一口煙霧,淡淡說了句,“聞不了煙味。”
江擇微微一怔,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說臥室裡麵的那位。
心裡開始打鼓,難道不是虞念?沒見虞念聞不了煙味。
但如果裡麵不是虞念,那還能是誰?
江年宴身邊從沒出現過什麼女人。
而且就這麼一句話能看出來江年宴對裡麵的那位挺上心。
這倒是怪了事。
“小叔,裡麵那位……”江擇點了煙,借著熏醉的模樣笑問,“誰啊?”
江年宴夾著煙,隔著青白色的煙霧似笑非笑看著他,“你見過。”
江擇心裡一激靈。
又聽江年宴慢悠悠補充,“上次在車上。”
江擇心裡恨得牙根癢癢,一時間又是拿不準了。但始終陪笑,“小叔您這麼說等於沒說啊,上次在車上我都沒看清。”
“臉皮薄,不愛見人,我也沒辦法。”江年宴抽了口煙,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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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擇暗自攥了攥手,深深抽了一口煙,笑吐著煙霧,“是未來小嬸嗎?這件事如果奶奶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。”
有試探之意。
當然,江擇搬出江老太也有警告的意圖。
江年宴嘴角微微一挑,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。長腿疊放,夾煙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,他笑言,“你呢,最近的能耐是長了不少,但想套我話嗎?功夫還沒到家。”
如果不是借著酒勁遮掩,江擇勢必會暴露得一塌塗地,但好在他也能裝。笑嗬嗬的,“我這不是替奶奶問您嗎?您啊,如果有了心儀的姑娘還是儘早領回家吧,奶奶見天盼著呢。”
江年宴吐了口煙霧,“你還當現在是以前呢?虞念不想嫁,任你再想娶也無濟於事,以江家的聲譽乾不出來強取豪奪的事。”
他沒接話題,將矛盾轉回了江擇頭上。
江擇狠狠咬了一下煙嘴,然後鬆開,語氣又是懶懶的,“我江擇娶不了,彆人也彆想娶。”
江年宴一挑眉,“哦?”
“除非她不嫁咱們這個圈子裡的,但凡是這個圈,小叔,您可彆不信,他們沒人敢娶虞念。”江擇冷笑,“但虞念敢嫁個普通人?我能整死他,所以她隻能嫁給我。”
江年宴輕輕彈了煙灰,“你手裡的權勢都用在爭奪女人上了?這點可不隨你父親。”
江擇說,“我爸媽也是聯姻,那我也想跟念念聯姻有錯嗎?小叔,您就不該插手虞倦洲的事,虞倦洲就是她的軟肋,她為了這個弟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。”
說到這兒,他看向江年宴,笑,“您還不知道吧?”
“知道什麼?”
江擇朝著他靠近了坐坐,身上的酒氣襲過來時江年宴微微一皺眉。江擇知道江年宴,最煩醉鬼靠近,在利益場上也是,從不在酒桌上談事,跟這圈子裡的墨守成規大相徑庭。
他存心故意,所以靠近了江年宴,低低笑說,“虞倦洲壓根就不是虞家親生的,我呢,也就是真心喜歡念念,所以才對他倆打著姐弟名義背地裡苟合的行為睜隻眼閉隻眼。小叔,我不想幫忙撈虞倦洲,這就是主要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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