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真正了解虞念的人才會這麼想。
所以外界的想法跟喬敏不一樣,他們不會懷疑虞念是幕後推手,因為他們不會相信虞念迫不及待想要跟江家劃清界限,所以他們才會認為在江擇和季姿的事件中虞念是可憐的受害者。
虞念目視前方,思量許久說,“表麵上季姿吃了虧,被人披露了私德有虧,實際上季姿是贏家,就看她想要什麼了。”
喬敏哼笑,“我可不認為她是贏家,拿自己的孩子賭前程嗎?”
“所以我才說看她要什麼了,如果是奔著江擇的愛去的,那她注定是輸家,就算如願嫁了,那江家對她而言也是牢籠;可如果她就是奔著江家長孫媳的身份去,那她隻要嫁進江家就是贏了,至於江擇愛不愛她,婆媳關係是否融洽都不重要。”虞念輕聲說。
喬敏嘖嘖兩聲,“你這個人啊,看問題看得是一針見血,我是指你看彆人的問題,你自己的問題呢?”
“我自己什麼問題?”虞念不以為然。
前方路況擁堵,喬敏放緩了車速,“你跟江年宴從南州到長安,這段時間心境有沒有變化?”
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相處,能兩看相厭,也能日久生情。
虞念不繞彎,“你在擔心什麼?”
“我擔心什麼你很清楚。”喬敏說。
“江年宴這個人心思深沉,做事步步為營處處算計,說實話我看不透他。”虞念輕歎,“照比從前他的變化很大,或者說其實我一直都不了解他,所以對於這樣的人有可能的話我都是敬而遠之,儘量不去招惹。所以喬敏,有些事你根本不用擔心,我現在惜命。”
喬敏重重一歎氣,“你自己想清楚就行,先不說江年宴那個人好不好相處,畢竟是長了張好看的皮囊,我是怕你架不住美色的誘惑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虞念輕笑。
喬敏言歸正傳,“你在外這幾天黃太太去了兩趟療養院,看得出她是真挺關心伯母的。”
虞念輕嗯了聲。
“她跟你說過?”喬敏隨口問了句。
“沒有,療養院的人跟我說的。”虞念說,“黃太是個很聰明的人,也難怪在麵臨黃繼發出軌事件時還能那麼冷靜。”
喬敏明白她的意思。
黃太每次去療養院都不聲張,因為她很清楚療養院必然會通知虞念,她主動告知就顯得有些刻意。
“你們不是碰釘子了嗎?”喬敏問。
虞念說,“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,不著急。”
季姿未婚先孕的事就像個旋渦一樣,往裡麵卷的事越來越多。
熱度居高不下,就意味著被懷疑對象的江擇也時刻都在風口浪尖上。記者們不但追著季姿跑,江擇的出行也深受影響。而在江擇始終不露麵的情況下,江家上下都受到了牽連,就連江家出去采購的下人都被記者盯上了。
就在虞倦洲推掉了應酬,跟著虞念去超市采購大包小包一起聚到喬敏家吃火鍋時,季姿那頭又有動靜了。
她正式回應了這件事。
在下午六點半左右,距離她在機場發表去佛寺祈福的言論不到六個小時。
季姿當著所有記者和廣大網友的麵承認了自己懷孕的事實,聲淚俱下地表示自己德行有虧,擔不起“偶像”二字,也讓所有喜歡她的粉絲朋友們失望了。至於孩子的父親,季姿表示說她是愛慘了那個男人,又將自己的臉皮扔在泥土裡,明知道他有未婚妻,明知道兩人身份懸殊但還是飛蛾撲火不管不顧。
她懇求記者朋友們不要去打擾任何人,也請廣大網友們不要猜測了,她知道兩人不可能,所以她根本沒想索要名分,隻想好好養大孩子,這畢竟是她和他相愛過的證據。
季姿的這番回應是以直播的形式進行的。
直播間瞬間就擠爆了,不少人在下麵留言,當然有不少是謾罵的,但季姿的態度出了奇的謙和虛心,她承認自己是狐狸精,承認自己不要臉,承認自己破壞了他人的感情。
林林種種的“罪狀”她都認,唯一的訴求就是,彆打擾那個男人,她不求名分,隻想帶著愛情結晶度過此生。
“釜底抽薪,季姿可以啊。”
喬敏看見了最新的熱搜內容,由衷感歎。
季姿的這番言論再次掛上熱搜,這天有關她的驚天大瓜簡直是層出不窮。像是沒爆什麼料,可句句都在爆料,信息量十分大。
虞念並沒感到奇怪,雖然她跟季姿隻打過那麼一次交道,可有些人就是這樣,僅僅一次交道就能看出其為人來。
不說季姿多有城府吧,可她是個狠角色,為達某種目的可以不折手段,所以今天能開這場直播也在意料之中,畢竟這件事肯定會有後續。
退一萬步來說,鬨這麼一場,哪怕最後不能如願嫁進江家她也算是又死灰複燃,從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可見其影響力還是挺大的,有背後的投資商想利用這點進一步榨乾她的價值也不是不可能。
但喬敏說得沒錯,季姿是在走一條沒有回頭的路,她將自己置之死地,冒著徹底塌房的危險來堵上一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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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麼會有人不清楚季姿口中的男人是誰?
又有未婚妻又身份懸殊的。
她就差把“江擇”這個名字說出來了。
網友們又不傻,在直播間裡就開始刷屏,紛紛將“江擇”二字都打在了公屏上。
喬敏嘖嘖兩聲,“你們看啊,大家在刷屏了之後季姿懇求諸位不要打擾那個男人,意思多明顯?這人茶得是相當敷衍啊,影後啊,演技不該這麼拙劣。”
虞念不疾不徐,“太有演技怕大家看不懂,倒不如來得一針見血些。”
虞倦洲將火鍋底料都配好後一並端上了桌,上了個鴛鴦鍋,因為聽說了虞念在長安吃到鬨肚子的英勇事跡。
虞念看了看一邊的清湯鍋底,乾笑兩聲,“也是奇了啊,天寒地凍的季節竟然還有人喜歡吃清湯鍋底。”
“沒錯,但某人就隻能吃清湯鍋底,也算是沒口福了。”虞倦洲平日裡就喜歡逗她,說話的同時就將清湯那麵轉向虞念。
見虞念起身要跟著辣油鍋走,虞倦洲笑著命令,“坐下,省得我還得轉鍋。”
虞念無奈坐下。
喬敏笑得合不攏嘴,“你可真有出息,為了一個底鍋臉皮都可以不要。”
“人長嘴除了說話就是吃東西,總不能辜負了上帝的好意。”虞念振振有詞,又見虞倦洲將一點辣油都不帶的小料擺她麵前,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架勢了。
不忘狠狠瞪了喬敏,“你是誰的鐵瓷?怎麼什麼都跟他說?”
喬敏喊冤,“你弟弟什麼德行你不知道?你的消息如果我不說一點,他會直接殺到長安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