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宴今天還真留在家裡,而且看那架勢他也沒有出門的打算。
虞念一看見他就緊張。
見狀他坐在床頭,含笑看著她,“我還能比那個坤哥可怕?”
“看哪方麵了。”虞念嘟囔了句。
臥室裡就他倆,所以她的小聲嘟囔他也聽得見,他饒有興致問,“哪方麵?”
虞念臉一紅,不說話了。
江年宴伸手扳過她的臉,“還喜歡玩野的?”
“我、我沒那麼說,你彆胡說八道。”虞念的臉更紅了,情急之下都有點結巴。
江年宴壓身,大手繞到她的後腦,輕輕啃咬了一下她的唇,笑得不正經,“玩正常的你都受不了。”
“彆說了。”
可江年宴就想逗她,重要的是今天也有時間來逗她。
“或者我們可以試試?”
“不要!”虞念嚇得夠嗆。
江年宴瞧著她眼底裡的驚慌就忍不住想笑,修長的手指輕滑她的臉頰,“緊張什麼?”
“是你瞎說話。”
“我是認真的呢?”江年宴看著她。
虞念覺得後背都發涼,臉卻愈發紅了,“就是不行。”
江年宴微微挑眉。
“你……”虞念有示弱的架勢,斂眸沒看他的眼,就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結上,“你本來就……”
“就什麼?”男人的氣息落在她臉頰上,溫熱帶著木質香,乾淨又禁欲。
可這般禁欲的氣息又在這樣的男人身上出現,就更具誘惑力。
虞念的呼吸微微急促,“就……很大。”
說完更沒眼看他了。
女人的臉肉眼可見的紅暈,如霞紅染上腮邊,美不勝收。江年宴看著她這般模樣,還有她說這番話時嬌羞的嗓音,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長了腳的什麼東西一個勁往他胸腔裡鑽。
妖精。
他壓臉下來,嗓音喑啞,“你越是這樣,我就越想……”
她一激靈。
男人的唇輕輕擦著她的耳垂,似有似無地啃咬,啞聲低語,“玩死你。”
虞念避不開,隻能嘴上抗議,“江年宴!”
江年宴抬眼笑出聲。
從他眼裡,她看出他的消遣和存心故意。
過分。
良久後她說,“我記得你今天還有幾個會要開呢。”
“有集團副總盯著,我倒也能偷空閒。”江年宴看著她,又問,“這麼躺著不累?”
“累。”虞念覺得後背躺得都疼。
江年宴抿唇淺笑的,找了套乾淨的家居服。
給她穿衣服的時候虞念有點不大好意思,可自己又沒法穿,就隻能頂著他毫不遮掩的目光,當然,這期間又不免被他欺負幾下。
她的身體他很了解,所以總能輕而易舉挑起她的情愫來。
江年宴就輕笑,在她耳畔說,“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。”
弄得虞念無地自容。
江年宴將她抱到了客廳。
今天陽光很好,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能瞧見花園裡的鬱鬱蔥蔥。本是蕭瑟的季節,可花園裡的盆栽長勢很好,姹紫嫣紅的,一看就是有專業人員打理。
虞念看著這滿目的陽光,又想到昨晚經曆的一切,深深感歎,黑暗與光明其實隻有一步之遙。
老劉就是披著陽光來的,帶了不少衣服。
虞念一瞧全都是女裝。
江年宴問她喜歡嗎?
其實都是虞念喜歡的牌子,以前經常穿的。江年宴之前也給她買過衣服,也都是這些牌子,他好像很執著於複原以前的她。
虞念說,“我現在穿衣服沒那麼多講究。”
舒適就好。
江年宴沒多說什麼,讓老劉把袋子放一旁。
老劉將衣服放好後沒立馬離開,江年宴見狀剛想起身,就聽虞念問,“是黎白那邊的事嗎?也算是跟我有關的事,彆避開我。”
老劉心說,這虞小姐也夠可以的了,還對宴少提要求。
像是這種事江年宴是最討厭人前說,尤其是關於布爺的。
但隱隱的老劉覺得……宴少可能會妥協。
果不其然,江年宴坐回沙發,也示意老劉坐下,“說吧。”
老劉這個難受啊。
倒不是說他麵對虞念難受,是不能抽煙難受。
坐下來,跟江年宴彙報,“布爺的人不到天亮就離開了,黎白被帶走了,一起上了船。”
江年宴嗯了一聲,“隨時關注一下那邊,有任何動靜馬上告訴我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虞念思量著問,“這種情況下黎白跟過去,生不如死吧?”
“咱們的人回來說,黎白當時是想逃的,被抓了回去,看來也知道自己一旦上船會是什麼後果。”老劉說了句。
虞念剛聽老劉的這番話時就覺得哪裡有點異常,反複品著才品出意味來,他說的是“咱們的人”。
下意識去看江年宴,他卻沒有任何不悅和反應。
這句“咱們”總是讓虞念覺得……嗯,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虞念輕輕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