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就一輛車,而前後加起來是四輛車。
山路本就窄,這段路又極其特殊,被人這麼掐頭去尾地一堵,虞倦洲的車就徹底沒法走了。
被迫停車。
而在被迫停車之前虞念試圖一遍遍打電話,包括喬敏在內也試圖打電話報警,令人頭皮發麻的是,這段路竟沒信號沒網絡。
這不可能的事。
除非,攔截他們這幾輛車裡有信號屏蔽器。
前後車下來人了,各個手持家夥。
“車上帶家夥了嗎?”湛川冷靜,問了嘴。
虞倦洲的車上哪會有那些東西?頂多就是一根棒球棍還扔在後備箱的最深處,下車去拿肯定來不及。
那些人奔過來了,湛川和虞倦洲二話沒說下車了,叮囑虞念和喬敏不論如何都不要下車,一會看機會能跑就跑。
湛川是能打。
京圈子弟,自小是有自我保護意識的,而且長輩們也注意這點。但虞倦洲沒係統學過,自小富貴人家生長,進出都有私人保鏢跟著自然就不用操心太多,頂多就算是有點身手,對付個尋常人還行。
攔路的這些人各個都是身手好的,也都是生麵孔。
湛川再能打也有個限度,哪怕已經從對方手裡奪過家夥傍身了,虞倦洲也是豁出去了,跟著湛川打配合,眼睛裡都是殺氣。
喬敏和虞念雖說不是小白花,可像是被人劫道這種事在現實中也實屬難見,但凡有這種事那都是上新聞的,不想今天做了把新聞主角。
喬敏緊緊攥著門把手,“這些是什麼人?是湛川的仇家嗎?”
做湛川這行殺伐決斷的,得罪的大多數都是權貴,仇家自然就不少。彆看他才剛到檢察院沒多久,可經手辦下來的幾個大案都是叫些老油條頭疼的。
功他領了,當然風險也在他身上。
虞念臉色煞白,扣著門把手的手指指關節都在泛白,她心底有隱隱的預感,可又不敢往一起聯想,總覺得江年宴還不至於瘋到這種程度。
重要的是他們才剛從江家出來,江年宴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吧。
車外,湛川和虞倦洲已經不敵那夥人了。
可很明顯的,那夥人不是奔著要命去的,竟衝著車子這邊過來了。
一棍子砸下來車窗就開裂了。
這一刻虞念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。
湛川和虞倦洲拚全力衝過來,鉗製住那些人。車子是保不住了,湛川衝著她倆喊,“跑!”
隻要遠離這些車,跑出這些車所在的範圍就會有信號,再或者往前跑不遠就是大路,肯定會有車經過。
喬敏二話不說拉著虞念就下車。
找人,報警!
這是她們的想法。
有幾個人已經被湛川和虞念打趴下了,剩下三人想去追又被湛川和虞倦洲給死命攔下了。
喬敏還穿著高跟鞋呢,乾脆把鞋子扔了。
虞念緊攥著手機,邊跑邊時刻注意著信號。
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心底的預感越來越強烈,總之心跳得要命。
終於跑到了大路。
可沒等虞念打電話呢,又有一輛麵包車朝著她們這邊過來……
老劉將車開到地下車庫時,江年宴接到了江擇的電話。
氣急敗壞的。
“虞念被人劫走了。”
江年宴眼神暗沉,“她是跟著湛川走的,你給我打電話?”
江擇咬牙切齒,“她是在快出老宅範圍出事的!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江年宴淡淡地問。
“小叔,是不是跟你有關?”
江年宴冷笑,“你是在關心虞念?彆忘了,你家裡還放著個女人呢,管好你自己的事。”
話畢掐了通話。
老劉坐在前麵,熄了火,欲言又止,“宴少……”
江年宴收回手機,“說。”
老劉熟悉他的性子,已是不耐了,想了想便問他,“接下來呢?”
江年宴想都沒想,語氣淡淡,“多派些人手。”
老劉麵色一怔。
“有什麼問題?”江年宴微微皺眉。
“沒有,我馬上去安排。”
快進電梯時江年宴接了個陌生號,看見這號後他笑了笑。
接通後,對方直截了當,“江年宴,彆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乾的。”
江年宴冷笑,“事情我都聽說了,湛川,我好心提醒你一句,看好你那個新認的弟弟,找人跟著我有用嗎?還有,彆怪我沒把話說明白,我這個人最討厭被人跟被人監視,心情一旦不好能做出什麼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,你和虞倦洲好自為之。”
電梯金屬門映襯出男人的臉。
結束通話後,他嘴角微揚時邪惡、瘋狂。
電梯直接入室。
有兩名保鏢守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