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汽車尾煙都沒了。
老劉瞅了半天,實在是瞅不到什麼,問江年宴,“虞小姐呢?”
“走了。”
“走,走了?”老劉詫異,又抻頭去瞅,“跟誰走了?她那個助理都被我找茬給弄走了啊!”
江年宴沒好氣的,“湛川來接她的。”
老劉啊?了一聲,轉頭看他,“不是之前說好的嗎,你攔住虞小姐,我趕緊把車開會場門口。”
結果等了個寂寞,他這尋過來一瞧,好嘛,站在這跟石化了似的。
江年宴一時間麵露煩躁,“是我想攔就能攔得住的嗎?我總不能強行把她扣下吧。”
“又不是沒乾過這事兒。”老劉有點恨鐵不成鋼,“宴少啊,不是我說你,你是該硬的時候不硬,不該硬的時候瞎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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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年宴呲了一聲,轉臉不悅,“什麼該硬的時候不硬?”
“不是,我又沒說那方麵。”
這倆人私底下沒有人前那麼正經。
江年宴顯得更煩躁,不說話了。
“不過宴少,你這次可要想好了,自己到底是要什麼。”老劉放低了嗓音,輕歎,“這次你一聽說鳳翎鐲亮相,馬不停蹄地趕到南市,這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。”
江年宴站累了,也懶得往回走,見四下也沒人就乾脆坐在旁邊的花壇上,花壇低,江年宴往邊上一坐矮下去不少,兩條腿就岔著的,顯得腿老長老長。
沒人見過這樣的江年宴,煩躁、鬆弛、不修邊幅。
在外人眼裡他永遠光鮮亮麗,克己複禮。
但老劉見過,甚至他也見過江年宴最落魄的時候,一身孤勇,愣是給自己殺出了一條血路。那是毫無規則隻信拳頭的地界,想要站住腳跟想要讓人信服那得有那個本事。
就這樣一個狠人,能從布爺手裡生生挖走一批力量,能跟布爺形成對峙的局麵。
就連布爺也說,好你個小子,我知道你狠,卻沒想到你是個不講人情的白眼狼啊。
老劉是最先跟著他的。
那年老劉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,就知道他叫阿宴,是從國內到了布爺的身邊,據說以前是在大戶人家做事。
具體做什麼事,不清楚。
他不說,老劉也不問,就跟在江年宴身邊。
江年宴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,想爭地盤他就幫著爭,想奪勢力他就幫著奪,隻要是江年宴的話,老劉絲毫不會質疑。
後來江年宴跟布爺反目,他跟老劉說,你跟我走吧。
走去哪?要做什麼?江年宴沒說,老劉不問,就一點,行,走。
不想,卻是回了江家。
老劉這才知道江年宴的真正身份。
但也沒說怕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江年宴的高貴,隻要江年宴沒說讓他走,老劉就一直跟著他。所以那種人一旦飛黃騰達了就恨不得遠離那些見過自己落魄的人,這種情況沒發生在江年宴和老劉身上。
老劉也在江年宴身邊坐下來了,同樣的大長腿,岔著。
倆人挨著坐,跟倆受氣的似的,吞吐著煙。
見江年宴不說話,老劉開口了,“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,也算是了解你。那鳳翎鐲你不是一直知道虞小姐喜歡嗎?當年虞小姐沒離開的時候你就想儘辦法打聽鳳翎鐲的下落,要不是你一直從中周旋,鳳翎鐲能在五年後回國嗎?你又怕國外那些人把鳳翎鐲搶了去,千裡迢迢趕到南市為虞小姐兜底,結果還不舍得她出一分錢。”
他吞吐了一口煙霧,繼續道,“你說這五年你什麼時候來過南市?背地裡又給虞小姐讓了多少市場?但凡對南市有心思的商人大多數都被你給支走了吧?你為虞小姐做了這麼多的事怎麼就不說呢?你得讓她知道啊!”
江年宴越聽越煩躁,掐了煙,“你跟我在這叨叨什麼?”
老劉一愣,這周圍也沒人,所以對江年宴也沒恭敬,“我這不是在告訴你怎麼做嗎?你說你跟我急什麼?”
江年宴聽了這話後扭頭看著他,開始炮火攻擊了,“這些話能是我來說嗎?我巴巴地跟她說這麼一大通你覺得她能怎麼想?你是跟著我的,這些話就該你來說!當年在東南亞的時候你挺有眼力見的,我想說什麼你都能當嘴替了,怎麼這次就把我扔那自生自滅不管了?在宴會上虞念對你都敘舊了吧?你怎麼就不趁熱打鐵找她談談?”
老劉聽了這番話……
嘴巴是張了又合的,好半天說不出什麼來。
這人明明就是在胡攪蠻纏,然後老劉還覺得他……說的也有道理。
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了,“不是,在東南亞的時候能跟現在比嗎?之前那是江湖之爭,現在是兒女之情,我跟個丫鬟似的嚼舌根你覺得好嗎?”
“那怎麼辦?我不管,反正你得讓她知道我做過的事。”江年宴乾脆甩鍋了。
老劉欲哭無淚的,蒼天啊,有這麼玩人的嗎?
關鍵是他也沒有男女之情的經驗,怎麼成就江年宴的一番碧海晴天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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