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雨的緣故,桃源早早就陷入了安靜裡,從懸崖酒店這邊可以看到腳下的古鎮,零星幾盞燈亮著,不少人都早早就睡下了。
現如今不少被商業恢複開發的古鎮,基本上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景點了,古鎮上鋪子裡的人都是打工的,到點就下班,整個古鎮都沒了生氣。
桃源古鎮不同,這裡還是以原居民為主,他們還是生活在這裡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這裡就是他們的家。所以哪怕才這個時間大家就早早睡下了,但也不會顯得古鎮荒涼。
再加上不知誰家傳來的孩子哭,和偶爾的犬吠聲,這個古鎮就充滿了煙火氣。
虞念洗澡的時候反複檢查了一下浴室的門,生怕江年宴出爾反爾闖了進來。
畢竟在一起過,虞念太清楚江年宴流氓起來什麼樣。
這麼想著,也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水太熱了,虞念竟覺得臉頰有點燙。
她不停地告訴自己,虞念,你時不時想些限製級畫麵也是正常的,你就有過他一個男人,所有的體驗都是他給的,所以不用有心理負擔。
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,讓自己總會時不時冒出來的念頭給與合理化縱容。
可前腳剛泡完澡,後腳就瞧見了江年宴。
他也剛衝完澡。
穿了套房裡的白色浴袍。
估計頭發就簡單地用毛巾擦了擦,沒整理也沒吹,漆黑的發絲還都是沒乾的,垂搭下來,他就變得不大有攻擊性。
領口微敞著的,露出結實性感的肌肉線條,寬肩窄腰的,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畫麵總是叫人心癢癢的。
虞念覺得自己欠就欠在為什麼要出來喝水。
就不能等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再出來?
但人已經出來了,又不能再折回去,弄得像她多心虛似的,就隻能硬著頭皮去吧台。
江年宴也在吧台。
見她出來了後,拿了杯子過來接了水。
虞念是帶了睡裙的,月牙白色,較為傳統,裙擺近乎快到腳麵。
但就是這樣,當江年宴看向她時,她也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就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服似的。
然後,曾經的一些個畫麵酒開始走馬觀花了。
也是這樣安靜的夜晚,他從背後擁著她,薄唇順著她的臉頰慢慢來尋她的唇,低低命令,脫掉。
虞念呼吸有些不暢。
等站在吧台旁邊的時候她已經穩住心慌意亂的情緒。
剛要伸手去拿杯子,江年宴就把接好水的杯子遞給她。
她道了謝。
但情緒又有些波動了。
其實大部分的習慣都是曾經留下來的。
像是她每次洗完澡出來都習慣喝點水。
喝完水,江年宴朝著她一伸手,“給我吧。”
虞念差點手滑杯子掉地。
冷靜下來才知道他要什麼。
真想挖個洞鑽進去啊。
將杯子給他,她以為他會拿去洗了,不想他順勢又接了水,就著她用過的杯子就喝了水。
虞念一怔。
等緩過來神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,江年宴手臂一伸拉住了她。
她條件反射,“你乾嗎?”
江年宴被她的反應逗笑了,一手放下杯子,一手還拉著她,問,“你要乾嗎?”
“我睡覺啊。”虞念覺得他問了句廢話。
“頭發還裹著呢,睡覺?”江年宴好笑地看著她。
虞念抽回手,“我當然要吹乾了。”
江年宴起身攔住她,“坐下。”
虞念不知道他要乾什麼。
江年宴重新給她按坐在椅子上,“坐下等著。”
……等什麼?
虞念看了一眼時間。
還真是早啊。
才八點。
怎麼就感覺像是快午夜了呢。
很快虞念就知道他讓她等什麼了。
他拿了吹風機過來。
“不用,我自己——”
“彆動。”
江年宴嗓音低低的,語氣卻很是堅決。
虞念遲疑了片刻,就沒再拒絕了。
他解開她頭上的毛巾。
長發雜亂無章地散下來。
他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發絲上,並沒有強行捋順,而是打開了吹風機,手指輕輕碾著長發,很是輕柔。
吹風機裡的風速和溫度都剛剛好。
她坐著,江年宴站在她身邊,很有耐性地為她一點點吹頭發。
手指輕撫她頭頂的時候會讓她有些昏昏欲睡。
虞念還記得他第一次給她吹頭發的時候。
那時候還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