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總的“瘋魔”不是無跡可尋,早在江年宴和虞念到莊園第一天的時候就有跡象了。
這是管家後來承認的。
否則怎麼會請來大師父來“作法”?
管家表示說,其實剛開始先生的情況還不算嚴重,也不知道為什麼,作法了之後反倒……
許是怕褻瀆神職人員,管家的話就說到一半。
剩下的意思倒是清楚明白了。
問及之前的情況,管家說最開始先生就是做噩夢,成宿成宿的做噩夢。最開始吧沒當回事,可連續了數天後先生就吃不消了,有懂行的人就說先生是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。
就在莊園。
跟休沒休息好沒什麼關係。
劉總一聽這樣就急了。
活到他現在這把子歲數,賺不賺錢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要有個好身體,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。
秉承著聽人勸的原則,劉總請來了寺裡的大師父。
一個從不信佛的人開始了信仰之旅。
第一次做完法事的時候正好趕上江年宴和虞念上門。
雖然劉總能謝絕虞念,但江年宴他是沒法拒絕,所以哪怕莊園裡不乾淨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盛邀上門。
隻能說作法之後的效果吧,強點有限。
白天一切都好,到了晚上又是噩夢連連不說,他還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。
“就說臥室的角落裡站著一個人,黑乎乎的又看不清。”管家說。
就是覺得自己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。
這也是劉恒衍突然回了莊園的緣故,也是臨時將江年宴和虞念支走的原因。
這次甚至花了更大的周章來進行作法。
的確是消停了兩天。
就在劉恒衍覺得事情都解決的時候,今晚又出事了。
劉總已經沒了形象可言。
以往溫雅示人的,此時此刻像個癲狂的患者似的。
一把刀子在身前揮舞來揮舞去的,嘴裡還念念有詞的。
突然目光就落在虞念這邊。
虞念直覺是不好的。
這個念頭都還剛形成呢,就見劉總舉著刀子就朝著虞念這邊衝過來了。
嘴裡還喊著我弄死你這個妖孽!
當時江年宴距離虞念有段距離,見劉總舉刀衝過去後,他也一個疾步往虞念那邊衝。
及時攔住了劉總。
一手控住了劉總的胳膊,一手扯住了虞念。
這種情況下隻要將虞念拉至身後,劉總揮下來的刀子就能落空。
可讓江年宴沒料到的是,虞念並沒如他的願躲在他身後,而是胳膊一揚,身體一轉。
鋒利的刀子就一下劃在了虞念的胳膊上。
下一秒她被江年宴扯到了一邊。
與此同時眼疾手快一把奪了劉總手上的刀子。
這一切發生得太快,快到等江年宴都奪了刀了,劉恒衍和管家下人們才反應過來,一窩蜂地衝上去製住了劉總。
劉總跟瘋了似的大吵大嚷的,顯得格外躁狂。
劉恒衍一時間失了主心骨,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急著要叫救護車。
江年宴上前二話沒說朝著劉總的後脖頸就抬手劈了一下,動作又快有狠的,劉總翻了個白眼就沒動靜了。
劉恒衍惶惶不安,江年宴說,“暈過去了,抬房間裡先讓他休息吧,他這個樣子就算進醫院也隻是來一針安定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