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都是討論。
有了江年宴的指導意見,在具體內容的討論上都變得含金量十足。
一時間江年宴儼然成了眾人的意見領袖。
等散會後,參會人員跟江年宴的手緊緊相握的,分彆表示,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。
人員全散了之後,虞念跟江年宴說,“行啊,宴少收買人心果然很有一套。”
“可惜,虞總的心難收。”江年宴偏頭看著她,一改剛剛在開會時的嚴肅認真,眼底深處劃過渴望,“哪怕虞總在身體上已經妥協。”
虞念忽略心頭一閃而過的悸動,淡淡地說,“時間不早了,江總不回去安慰一下程小姐?”
“念念。”江年宴忽然認真地念了她這個名字,“我跟你說過,程允兒成不了我的軟肋,我也不會跟她結婚,所以你不用每次都拿程允兒來搪塞我。”
“程允兒不行還有下一個程允兒,不是嗎?”虞念人間清醒,“哪怕莫拉為愛勇敢,到頭來也逃不過聯姻的命運,如果江知行就是個普通人,你認為莫拉能如願?同樣的道理,宴少的命運也是如此。”
江年宴眼角眉梢絲毫不見慍怒,他靠近她,目光灼灼,“既然聯姻,就不能是你嗎?”
虞念聽見大腦嗡地一聲。
緊跟著一片空白。
她盯著江年宴的眼睛,他似含笑,可說這話的時候不像是玩笑。她從他眼裡看不出半分消遣。
所以她因為無法判斷他是在消遣而憤怒。
有的隻是恐懼。
江年宴與她四目相對時,眸底的光就漸漸轉為柔和。
他抬手輕撫她柔嫩的臉頰上,情不自禁低頭。
薄唇緩緩貼近她。
虞念驀地反應過來,開口,“這種話說不得,至少在整個江家不會覺得這是一句什麼好話,你說呢,小叔?”
江年宴的唇都近乎要貼上她了,聞言這句話他停下了動作。
稍許微微抬臉,眸底暗沉,“誰家侄女會跟小叔上床?”
虞念沒避沒躲,“你明白我在說什麼。”
江年宴豈會不明白?
不是一定要真的確定叔侄關係,但江家希望是這樣。
“各自安好,這才是你我最合適的相處方式。”虞念情緒穩穩的,“山上發生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隻當做了一場夢。
江年宴卻沒收回來手,順勢覆上了她的後腦勺,命她看著自己,“念念,你有沒有想過跟我在一起?我的意思是,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。”
虞念看著他,“沒有。”
“在山洞裡的時候,你心裡明明有我。”江年宴目光灼灼。
“男女歡情自然是你濃我濃,又何必當真?”虞念與他對視。
江年宴看了她許久,收了收手指,“念念,我當真了。”
虞念呼吸一阻。
“我說過我想要你跟我在一起,想追求你,這些都是真心話。”江年宴收了笑,目光深沉又嚴肅的。
虞念抿唇,好半天說,“江年宴,你我不可能跨過這步。”
“哪步?”江年宴步步為營,“叔侄關係?”
虞念看著他,沒吱聲。
可事實上就是這樣。
江年宴忽而笑了,“隻要我想,叔侄關係能奈何得了我?”
他眼裡的光柔和,卻又透著勢在必得。“念念,隻要我想。”
虞念一激靈。
後背就陡然升起一股子寒涼來。
是,隻要他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