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恒衍知道這場談判沒那麼簡單。
彆看虞念是個女子,可她同時也是虞氏掌舵人,這幾年在生意場上她無往不利不是沒有根據的。
良久後他說,“講真,我沒辦法承諾虞總一旦長期合作就一定不會有風險,說白了我現在隻能打人情牌,就看虞總信不信我這個人,信不信我能在這次變故中站穩腳跟。”
虞念微微一笑,沒說話。
劉恒衍一時間摸不準虞念的心思,是他情急之下想淺了。
他想著虞氏是主動方,追到莊園去無非就是為了合作,而且這想合作其實對於虞氏來說迫在眉睫。尤其是虞念還幫著劉家的事跑前跑後,所以劉恒衍就認定了合作肯定沒問題。
他想進一步合作也的確想穩定自己在董事會的位置,那麼對於虞氏來說也有利無弊,唯一的風險就在於父親的事能不能影響劉家的股價動蕩。虞氏這麼著急合作,麵對風險也會搏上一搏,這是劉恒衍的想法。
不想虞念將他看得太透了,單項合作是沒問題,長期合作的確虞氏不想承擔風險也沒毛病。
江年宴淡淡開口了,“合作嘛,就是互惠互利。小劉總想要通過跟虞氏的長期合作來穩住董事會想法沒錯,但虞總有所顧慮也正常,畢竟合作這種事大家都是衝著賺錢去的。長期合作自然是好,虞總要的無非也就是小劉總的一個保障。”
在這場談判中,江年宴扮演的就是捅開窗戶紙的角色,畢竟有些話虞念是沒法說的。
劉恒衍一聽趕忙說,“那是當然,既然合作,我勢必要給虞總一顆定心丸的。”
虞念微微一笑,“那咱們就合同上見了,小劉總果然是個爽快人。”
劉恒衍也由衷地說,“虞總這麼直接把話挑明也是好的,你知道外麵那些合作商,不少的都在那遮遮掩掩,這種我是神煩。”
但也不代表跟虞氏合作就能占到很大好處。
劉恒衍心知肚明,如果沒有父親這茬子事,那兩方合作必然是劉家主導,現如今不但單項合作,就連長期合作的主動權都得讓給虞氏,這就是江年宴口中的“保障。”
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,每個人都猴精,但凡關乎合作誰還能奔著賠錢去的?不過虞念這已經是伸出橄欖枝了,他也不勝感激。
虞念問及第二件事。
“跟劉總的身體有關?”
劉恒衍感歎,“虞總,我現在慶幸跟你是合作關係,當你的競爭對手壓力太大了。”
眼睛真是毒啊。
虞念淺笑,也沒多說彆的,直切重點,“劉總那邊我能幫你什麼?”
“幫我收集一下我父親的頭發和指甲。”劉恒衍說。
這倒是出乎虞念的意料之外,怔愣一下,隨即問,“你……要我做什麼?”
覺得自己是聽錯了。
就連江年宴都愕然。
劉恒衍清清嗓子,“我知道我這麼說有點奇怪,但是虞總你沒聽錯,就是我父親的頭發和指甲,解降頭的時候需要這些。”
“為什麼要虞總去?”江年宴皺眉。
劉恒衍歎氣,“現在能接近我父親的人我都信不過,我又靠近不了我父親,但聽說他總提到虞老先生還有你,所以我覺得他會見你。”
虞念的嘴巴張了張,“他想見我,守著你父親的那些人就能讓我見他嗎?”
“能,隻要打著去探望我父親的由頭就行,畢竟我父親念叨虞家不是一次兩次了。”劉恒衍肯定地說。
關於這件事,江年宴的話就明顯多了。
他說,“那些人不會不知道虞總正在跟你談合作,虞總去了,他們不會起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