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宴似笑非笑,對劉啟渢說,“看來劉副總好像哪裡搞錯了。”
劉啟渢的臉色彆提多難看了,但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好發作,皺眉對那人問,“看清楚了嗎?”
這話問得奇怪。
看清楚了那人是不是劉恒衍?還是看清楚了劉恒衍是否真的睡著了?
那下人一頭霧水的,但這個時候也不敢搖頭啊,就隻能點頭,“看清了。”
劉啟渢更像是吃了翔似的表情,一言難儘。
江年宴微微偏頭,“劉副總要不要親自去看看?”
劉啟渢當然要去看。
他就不信了,一切都計劃好了,計劃得都那麼天衣無縫,怎麼一切就像是沒事發生似的?
劉啟渢腳底生風,去看了。
管家見狀緊跟其後。
劉恒衍的房間沒鎖門。
劉啟渢推門進房的時候動靜很輕,他沒讓其他人進來,躡手躡腳到了床邊……
五六分鐘後,劉啟渢又折回來了。
江年宴這次是在玄關門口等,沒讓一群人再往臥室裡進。
他靠在門邊,見劉啟渢上前後,慵懶地問,“劉副總看清楚了?”
“看清楚了看清楚了。”劉啟渢都快出冷汗了,後脊梁都陣陣發緊的。“恒衍的確在屋裡睡著呢,這……哎,管家!”
他將矛盾轉移,嗬斥,“你的人是怎麼看的?怎麼還能看錯呢?”
管家也挺委屈,沒看錯啊。
他是親眼瞧見劉恒衍和虞念進了房間,然後就去告知劉啟渢。他找了信得過的人盯著臥室裡的動靜呢,怎麼就成了劉恒衍在自己房裡睡覺了?
但這個時候管家哪會這麼說?隻能連連道歉,“很抱歉,二爺。”
劉啟渢跟江年宴陪著笑,“宴少你看,就是個誤會,你大人有大量,可彆忘心裡去。”
他進到劉恒衍房間的那一刻心就往下掉。
走到劉恒衍床邊的時候,心裡那叫一個哇涼。
就跟下人描述的一樣,睡得可熟了。
他側躺著,麵朝裡。
劉啟渢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,劉恒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十分平穩。
他甚至還叫了劉恒衍一聲,挺小聲的叫。
不能驚醒他。
一旦醒了看見他在臥室,到時候說都說不清。
離開劉恒衍臥室的時候劉啟渢就在想怎麼跟江年宴交代?
誰都不是傻子,今晚鬨這麼一出,江年宴哪會不懷疑?
所以劉啟渢在看見江年宴後決定裝瘋賣傻,主打一個自己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場麵,而且好態度道歉。
“我呢,也是著急,聽風就是雨。知道我那侄子今晚喝酒了,生怕出點什麼事打擾到兩位,還請見諒啊。”
江年宴姿態始終慵懶,跟窗外的疾風驟雨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劉副總,你也是好心,能理解。”
劉啟渢一聽這話,一顆心放下了大半,“宴少能理解就好,理解就好。”
“理解歸理解,剛剛劉副總說過的話記得就行,畢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。”江年宴含笑。
劉啟渢的笑容凝固在臉上。
“劉副總這是……想要反悔?”江年宴故作好奇地問。
劉啟渢趕忙否認,“不是不是,哪能呢?宴少……有什麼吩咐?”
江年宴思量少許,“既然這件事牽扯到了虞總,那等她明早醒了之後再說吧,劉副總這人情算是還給虞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