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年宴和虞念回到江家老宅的時候,這才發現不但是江老太回了老宅,還有江家的不少長輩們都在了。
江欣也回來了。
臉色不大好看,瞧見他倆後時不時給他倆使眼色。
意思很明顯,要他倆一切當心。
就江家目前這架勢,都有三庭會審的味道了。
江老太坐中間,其他長輩們在兩側。
家中一位長輩開口了,雖沒氣急敗壞,但語氣也是相當嚴肅的。
他提及了醫院裡的事,問虞念,“你是晚輩,又是當初老太太一心要認下的孫女,可以說老太太對你的疼愛一點都不少。我們這些長輩彆的不求,就求家裡平平安安的。江家是屬於京圈不假,但照比京圈裡的其他家規矩要森嚴很多,這是江家人一代代留下的規矩,其中不敬尊長這是大忌諱。當然了,我們也考慮到老太太身體的緣故,可能會存在心情不好牽扯到了無辜的可能,我們也給你機會解釋,不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任何一個人。”
江家規矩嚴,關於這點是眾人皆知的。
像是之前江擇犯錯,江年啟犯錯,那都是經過了很重的懲罰,甚至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在集團邊緣化,直接折損了利益。
虞念當年是正式認過親的,那一切就得嚴格按照江家的規矩來。
她剛要開口,就聽江年宴說,“念念性子溫和,向來是尊重老太太的,這麼多年雖說人在南市,可三天兩頭的問候電話是不少的,還有逢年過節,念念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老太太,送出去的禮物也是選了再選。老太太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心裡記得比誰都清楚,諸位長輩們如果不信,單是查通話記錄即可。念念一心都親著老太太,怎麼能被扣上不敬尊長的帽子?”
他語氣平淡,卻又威嚴。
虞念在他身邊,雖沒抬頭看他,可心裡頭暖暖的。
長輩們麵麵相覷。
江老太皺著眉頭看著江年宴,沒說話,神情卻是嚴肅極了。
江欣提著一口氣瞧著眼前的狀況,也不知道江年宴這出口幫襯的是錯是對。
那位長輩又開口了,“老三,你這麼說,意思是你母親撒謊了?”
“母親這個人的脾氣秉性諸位長輩們都知道,是個明事理的人,所以這件事也不是說母親在撒謊。”江年宴不疾不徐地說,“母親是中了菌子的毒,據說那種菌子毒性很強,雖然洗了胃,但體內還會殘留毒素,會影響一些基本判斷。”
長輩們看向江老太。
良久後,有長輩問,“老太太,是不是這樣的?”
江老太沒回答對方,目光就是很平靜地落在虞念臉上,“我要你來說,昨天在醫院裡的事。”
“母親——”
“我在問她。”江老太不悅地打斷了江年宴的話。
所有人的目光又落虞念臉上。
虞念知道江年宴在看著她,隻要她抬眼跟他目光相對,絕對是能看到他眼裡警告的。
她輕聲開口,“是我的錯,昨天我在醫院的確是態度不好,奶奶說了我兩句我確實是不耐煩的態度。在花園裡我無心傷害奶奶,但奶奶也是因為我摔下了台階,說到底就是我的錯。”
她一口氣說完,看向諸位長輩,“既然我是江家認下的孫女,那麼我願意一切都按照江家的規矩來,我無半點怨言。”
“虞念。”江年宴蹙了眉頭。
江欣也神情複雜地瞅著虞念,想說什麼,可也忍下了。
“小叔。”虞念這才抬頭看向江年宴,卻是中規中矩地喚他,“謝謝你替我說話,可是我既然做錯了事那就該認,傷害了奶奶是我的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