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水先生和他的司機遇險。
經相關部門現場鑒定,應該是跟迎麵而來的車輛相撞,但山腳下的山路狹小,並且沒有攝像頭,所以肇事車輛下落不明。
現場慘烈,卻不見肇事車輛的任何痕跡,看得出來這場車禍並非偶然。
意外的發生,明顯是針對遷墳。
湛川的意思是遷墳儀式暫停,畢竟現在出了人命。
湛家的主事人的理由雖說有些可笑,但也是能理解。“不管這場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,終歸是不吉利,強行遷墳怕是會惹來更多麻煩,遷墳是大事,有些老說道不能不重視。”
山下車禍已經有人去處理了,虞倦洲他們還留在山上。
遷墳的工人們還在,是否動土就等著虞倦洲的一句話了。
虞念問虞倦洲,“你怎麼想的?”
虞倦洲壓著憤怒,一咬牙,“遷墳勢在必行,如果遷墳中斷,豈不就是襯了對方的意?”
虞念微微點頭,思量少許,“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湛家那邊或許會趁機掀風浪。”虞倦洲說。
江年宴道,“千城是我的好兄弟,我不允許有人影響他安息。阿洲,你儘管遷墳。”
一切後果他也不會坐視不理。
虞倦洲決定繼續遷墳。
既然沒有風水先生在場,那麼就按照之前約好的時間動土,無非就是少了一道風水程序。
湛川見虞倦洲這般決定,雖說無奈但也沒阻止,他跟警方那邊溝通,對於口供的錄入需要在遷墳之後。
就這樣,工人們開始動土。
湛家的主事人在旁唉聲歎氣,“會不吉利啊,不吉利啊……”
一切都按照既定好的去進行,千城要安置在虞倦洲親生父母身邊。
虞倦洲對父母說,“千城已經回來了。”
湛川站在虞倦洲身邊,麵對著墓碑他沒說什麼,隻是沉默。
他眼裡有悲傷。
這裡葬的也是他的親生父親,而他的親生父親是舍棄他的。
虞念離湛川挺近,能看出他眼裡的濃重,還有微微泛紅的眼眶。
心中也是幾多感慨。
江年宴站在虞念身邊,“不準心軟。”
虞念斜睨著他,“瞎想什麼呢?”
江年宴目不斜視,“我能瞎想,你不檢討一下?”
“這話怎麼講?”
“女朋友要表現出強烈的愛意,才能讓男朋友有安全感。”
“江年宴,你是pua大師嗎?”虞念不緊不慢反駁,“安全感不該是自己給的嗎?”
江年宴抿唇淺笑。
一上午的時間遷墳完成。
虞倦洲很用心,整個遷墳儀式也尚算順利。
之後一行人便去了警局。
對於山上的幾人來說,口供相較簡單,畢竟沒有在案發現場。
但牽扯了命案,那麼距離風水先生最近的人就會被“多關注”一些。
像是喬敏。
風水先生是喬敏請來的,她算是跟風水先生就此次事件接觸最多的人,所以警方取證就要耗時長些。
虞念和江年宴沒立馬離開,在警局門口等著喬敏。
虞倦洲也沒走,擺脫老劉先送熙子回酒店。
熙子聞言不大高興,但說話是帶彎的。“我也擔心敏敏姐啊,我想陪你一起等。”
虞倦洲說,你在這等也幫不了什麼忙,遷墳我是主辦人,喬敏又是因為遷墳的事受了連累,所以我得在這等等看。
“可是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虞倦洲開口,“讓老劉送你回去。”
熙子還是年齡小,所以一看虞倦洲有點不悅就沒敢再堅持,隻好怏怏離開了。
喬敏沒在裡麵逗留太久,熙子前腳剛走沒多久,喬敏就出來了。
一行四人都上了江年宴的車,其中喬敏和虞倦洲坐在後麵。
喬敏說,“那位風水先生口碑很好,學識也是相當不錯的人,這次遇險絕非意外。雖然警方在排查他周圍相關的人,但咱們都心知肚明,十有八九跟湛家有關。”
虞念思量著,“肇事逃逸,並且在逃逸之前能把車禍現場把自己的痕跡抹去,說明這人相當冷靜了。”
虞倦洲點頭,“或許就是專業殺手,湛家人不會說親自出麵來殺人。”
虞念不解,“目的是什麼呢?就是想單純的阻止遷墳?”
思路到這的確是斷了。
湛家不會說請了這麼一個大手筆,隻為了阻止虞倦洲遷墳?
說不通。
江年宴沉默良久,冷不定提出個疑問,“車禍肯定是人為,這是板上釘釘的事,但殺人的就一定是湛家嗎?有沒有可能湛家還沒動手呢就被人捷足先登?”
其他三人一愣。
虞倦洲遲疑問,“我們假設你的推斷沒錯,那還能有誰會對著遷墳一事下手?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?”
江年宴說,“這件事如果是跟湛家有關,那或許為了阻止遷墳就是他們真實的目的。”
虞倦洲皺眉,“隻是為了阻止遷墳就殺人?”
江年宴穩穩開著車,“或許最一開始並不是衝著殺人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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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頓,又說,“那條山路咱們都看過了,窄小又不好走,另一側就是巨大山坑,還是在拐彎處,一旦有人想攔車,那發生車禍的可能性很大,並且一旦車輛栽坑裡,裡麵的人喪命的機率也很大。”
“沒看見對方車輛的線索,的確是能說明肇事司機很冷靜,但你們彆忘了,那條路沒有攝像頭,平時也極少有車輛經過,所以肇事司機當時收拾車禍現場是個什麼狀態目前還不清楚。”
虞念思量少許,跟上江年宴的思路,“如果不是湛家的人,那還能是什麼情況?”
“湛家的競爭對手,或是阿洲的競爭對手,再或者是,”江年宴稍微停頓一下,隨即說,“湛川的對手。”
這些個可能性倒是讓他們驚訝。
虞念說,“前兩個好理解,後手無非就是衝著商業利益來的,至於衝著湛川……”她說到這遲疑,許是想到了什麼,脊梁骨就涼了一下。
而江年宴緩緩地說,“能衝著湛川去的,最大可能就是我,即使不是我,也會有人把這盆水扣我頭上。”
虞念呼吸轉促,這也是她剛才想到的。
虞倦洲麵露不解,“湛川是在查你,可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查出什麼,外界也是看在眼裡的,所以這盆臟水怎麼能潑你頭上?”
江年宴微微冷笑,“那就看接下來幕後的人怎麼唱這出戲了。”
虞念心生不安。
她其實更怕的是布爺。
那種人連續吃了虧怎麼能善罷甘休呢?
勢必是要反撲的。
布爺做事狠辣,還不定是什麼陰損手段。
正想著,手心一暖。
她順勢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