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宴今晚沒喝酒,卻在情愛之事上折騰了很長時間。
平時的時候江年宴在床事上多少會收斂些,會顧著她。沾酒之後會肆意放縱,不想今晚他明明沒喝酒,卻也狂野無度的,直到虞念實在承受不住連連求饒了,他才釋放了自己。
事後江年宴摟著她摟了大半天,然後才將她抱去了浴室。
衝澡的時候男人又有躍躍欲試的架勢,虞念著實是吃不消,跟他說,“你就不打算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雖然沒喝酒,但虞念覺得江年宴今晚這麼索求無度的更像是一種發泄,十有八九就跟她之前聞到的血腥味有關。
她又不是沒聞過血腥味。
自小到大但凡遇上危險都與這種氣味相伴。
什麼雨腥氣,騙鬼呢。
江年宴抵著她,嗓音低沉的,“想問什麼可以明天,晚上要做的事很簡單,睡覺、休息。”
虞念又不傻。
當然能聽得懂他口中的睡覺和休息是什麼意思。
更何況江年宴還故意將這兩個詞分開說。
睡覺是睡覺,休息是休息。
見他還有心思調侃,心裡的擔憂多少消散了些。
她故意說,“那是當然了,晚上嘛,就該好好休息,其他的事白天再說也來得及。”
話畢扯過浴巾纏身上就要走。
江年宴結實的手臂驀地圈住她的細腰,在他麵前她本就身材嬌小,就一下被他單臂給圈抱了起來,徑直出了浴室。
等虞念被男人扔床上時,她淺嗔薄怒的,“江年宴!”
江年宴順勢壓上她,修長的拇指攀在她淨白嬌柔的臉頰上,“我剛剛不是說了嗎,睡覺,休息。”
“有區彆?”虞念想氣死他。
江年宴不怒反笑,眼裡有戲謔,“先讓我睡,然後你再睡。”
這話夠露骨的了。
虞念氣得抬手掐他,“你沒睡嗎?今晚我是被鬼睡了嗎?”
江年宴擒住她的手腕,一並扣在她的頭頂上,低笑,“睡一次哪夠?”
虞念白淨的臉染上幾縷嫣紅,嘴上是嗔怪,可眼裡是風情。“我沒你那麼好的體力,江年宴,你得憐香惜玉。”
江年宴是很想要,而且今晚發生的事讓他在回城的這一路上都悶著火,這團火亟需一種方式去宣泄。
他承認,他處理完那些事後隻想著見虞念。
滿心想著的就隻有虞念。
那麼迫切想見到她,然後緊緊抱著她。
江年宴發誓,回來的時候他就想好好抱抱她。
因為虞念的義無反顧,因為虞念都不帶任何遲疑的相信。
在回城的路上江年宴接到了虞倦洲的電話。
虞倦洲的嗓音聽上去很倦怠。
兩人這樣私底下通話時虞倦洲沒叫他姐夫,先是問了江年宴一個問題,“網上輿論會平息嗎?”
江年宴沒瞞著他,“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,所以一時半會平息不了。”
更何況現如今又出了江年啟險些遇害一事,江家的事就更熱鬨了。
“會殃及到我姐嗎?”
“我在乾預。”江年宴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靠在車座上,也是顯出幾分疲倦來,“但也不排除會有意外發生,我隻能說儘量避免。”
虞倦洲那邊沉默了。
江年宴也沒急著掛電話,同樣沉默了許久後說,“阿洲,你姐對我來說很重要。”
“她又何嘗不是?”虞倦洲嗓音低低的,“因為中勢,她將資金鏈搭進去,你知道這麼做,她要麵臨多大的壓力和風險嗎?所以江年宴,我不管你到底在下多大的棋,這一次你絕不能再傷害我姐了。”
進門的時候,虞倦洲這句話還在江年宴的耳邊轉。
沙發上,虞念已經睡著了。
跟隻貓似的窩在那睡。
落地燈的光亮輕柔地散她身上。
房間裡沒有燈火通明,她平時不喜歡太亮的地方。
可眼前這幕對於江年宴來說是極其舒適和溫馨。
他先沒去打擾她。
躡手躡腳地衝了涼水澡。
今天穿出去的西裝報廢了。
料子上濺了不少血。
而且那種地方,黑暗肮臟,他不想再看見跟那個地方有關的一切東西。
衝完澡他折回沙發。
坐在沙發旁靜靜地看著她。
真是啊。
從小到大就不設防。
睡得這麼踏實嗎。
江年宴冷不丁想到她曾經嬌滴滴地說,阿宴,我困了,你不要走啊。
那時候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邊,跟她說,“睡吧,我在呢。”
她就沒心沒肺地睡了。
並且睡著睡著就失去了風度,先是枕著他的肩膀,最後往往都變成了躺他腿上了。
他是她的保鏢,可心裡也是有想法的。
想法就是這小丫頭真不怕我占便宜嗎?
可兒時的虞念那麼信賴他,跟他說,有阿宴在,我可什麼都不怕的。
江年宴看著眼前的虞念。
她是在他的地盤上安然入睡,睡得毫無防備。
這一刻令他的一顆心滿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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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幾何時,他看著枕著他腿入眠的虞念就在想,終有一天,他要為她撐起一片天地,讓她在他的世界裡安然無憂。
但江年宴也承認,自己是個男人,麵對自己愛的女人總會忍不住……
那也正常吧。
回來路上的那種隻想抱抱,成了貪婪占有。
滿足了他。
卻是辛苦了她。
在幫她洗澡的時候,他不是沒看見她倦怠的神情。
今晚著實是,太過放肆了。
而她,就用她的柔軟接納和承受他的一腔情欲。
想到這兒江年宴心疼了。
翻身躺下,又順勢將她抱在懷裡。
虞念見他似打消了再次翻雲覆雨的念頭,心總算放下了。
江年宴窺見她眼裡的放鬆,想笑,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