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?一切不過是預謀而已。
虞念知道,這聲江董不過是早晚而已。
江家這艘船越大,就越是經不起折騰。
翌日,江氏的股勢更是不容樂觀。
江老太親自主持了會議。
像是這種連續兩天召開董事會議實屬罕見。
江年泰依舊沒有露麵。
露麵的是江年宴。
這一場董事會開得氣氛詭異,又叫人心裡惶惶的。
大家看著江年宴的眼神都充滿詭異。
在這場會議上,大家心知肚明。
都知道是江年宴在股市上出了手,也都知道他此次參加股東大會的目的,但就是誰都不吱聲。
江年宴雖說是江家人,卻是沒資格參加江氏集團的董事會的。
江老太坐鎮,很多話說得也清楚明白。
主動提出江年泰由於身體緣故將會退出董事會,卸下主席一職的決定。
而最終人選將會定為江年宴。
董事們議論紛紛。
自然是不同意的居多。
其中就有董事開口說,“老太太,江氏可不是江家的江氏,我們這麼多董事,下麵那麼多員工呢,上頭的人說換就換不合適吧?江氏這麼大的公司,做這種決定竟幼稚得跟玩過家家,說出去不讓人恥笑?”
其他董事們紛紛附和。
大家都各有心思。
不管是當年江老爺子還是前陣子江老太提出要吸納江年宴入董事會,都意義被董事們給駁回了。
現如今江氏被江年宴拿捏,一旦真讓他坐上董事會主席的位置上,那留給他們的將會是大清洗大清算吧。
另外還有更重要的原因,江氏也有旁支參與其中,背後的利益糾葛就跟蜘蛛網似的,牽一發而動全身,大家自然不敢輕易擁著江年宴上那個位置。
於是又有董事開口,“其實想解江氏之難很簡單,隻要有人撤了在背後的小動作,那麼憑著江氏的能力足以度過此次難關,根本不需要達到更換集團主席的程度。”
下麵的董事們紛紛點頭應和。
江老太的臉色挺難看。
其實這場董事會能諸多為難她是料到的,退一萬步來說,就算更換主席,眼前的這些人也隻想著自身利益。
江年宴跟他們並不交好,想要他們擁護很難。
這就形同將江老太架在火上烤了。
一直沉默的江年宴開口了,語氣不疾不徐的。“關上門大家就是自己人,所以陳董事不妨把話直說,說我就是那個在背後做小動作的人不就得了?”
陳董事被現場cue,麵色雖說不好看,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也就捅破天窗了。“沒錯,我說的就是你。說到底你也是江家人,就想看著江氏陷入困境?”
“自然是不想的,所以我才出手幫忙,有什麼不對?”江年宴風輕雲淡地反問他,又道,“江氏這塊肥肉一旦落入狼群,就算我不露麵也會有旁人出頭,這個道理陳董不會不明白吧?”
“但你狼子野心,想吞了江氏!”陳董怒了。
這話說得極其嚴重,不少董事雖然這麼想,但沒陳董這麼敢說。
江年宴微微一笑,“陳董慎言,你剛剛也說了我是江家人,我來做江氏的東怎麼就成了狼子野心?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。
這一眼犀利,叫人後背發涼。
“再者說,你們心目中的理想人選真坐上了那個位置,就敢保證有能力帶著江氏出囹圄?”
陳董許是覺得反正已經把人給得罪了,那就無所謂說什麼了。“隻要你停止收購——”
“我為什麼要停止收購?”江年宴不緊不慢打斷他的話,“既然我今天能來,就是要坐到那個位置上的。”
陳董氣得臉色煞白。
陳董是江氏的老人了,說他是三朝元老都不為過。所以很多話他說出來更有分量,他的質疑和反駁其實也代表了大多數董事的心聲。
良久後他說,“但是你名不正言不順!”
江年宴輕笑,轉頭看向江老太,“母親,您說呢?”
江老太是能沉得住氣的人,看向大家,“老三也是江家人,他同樣手持江氏股份,現如今江氏逢難,老三一直在外幫著托住江氏股份,否則後果你們心裡清楚得很,他怎麼就名不正言不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