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論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,對她來說都不算最好。
也就是說,江年宴想將最好的自己給她。
也所以,他現在其實是擔心的,甚至是自卑?
自卑到以為她會覺得他還不夠最好因此不願意懷他的孩子。
這一刻虞念被他氣笑,可與此同時又有些心疼。
這份心疼是在充分了解了他的過往後。
良久後虞念說,“江年宴,這世上沒有誰能做到最好,你不是神。哪怕就算神仙,也有求不得的時候吧。”
江年宴還要說什麼,她又道,“再說了,我也沒覺得你現在不好,我倒是挺好奇,你口中的最好是能好到什麼程度?”
他沒回答。
隻是與她目光相對。
其實江年宴的這番話是虞念沒料到的,在外界人眼裡,他是京圈的太子爺,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,用呼風喚雨來形容他都不算太過分,加上他平時極度低調,又是出色的外形,簡直就是人間理想。
可這樣的人,他骨子裡有自卑。
虞念在這一刻,從江年宴的眸底深處窺出了他的脆弱來。
良久後他抬手,指肚輕輕摩挲著她嫣紅的唇,眸光深沉,不知道是不是灘在車窗上的光影緣故。
“念念,東南亞的那段經曆說到底都是汙點,還有五年前我那麼對你,”江年宴聲線沉沉,“我想把最好的給你,而不是那些烏七八糟的經曆。”
虞念理解了。
她想了想,問他,“那你如實說,在東南亞的時候你做過瞞著良心、殺人放火的事嗎?”
江年宴抬眼看她,“昧著良心在所難免,在那種地方想要活下來拚的就是狠勁和手段,但殺人放火我沒有。”
虞念靠近他,“為了生存我能理解,你也說了,殺人放火你沒有,說明你是有底線的。過往的種種,好的壞的都是經曆,既然避不開那就隻能麵對,又能怎樣呢?”
江年宴將她的頭摟過來,他的額頭與她的額頭輕輕相抵,“隻要你不嫌棄我就行。”
虞念之前想笑,可現在一聽他這麼說,就倏然心疼了。
她輕輕回摟他,“怎麼會呢?再說了,你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吧。”
江年宴抬眼看著她。
“能讓我看上的男人,不會差的。”虞念輕聲說,“我打小審美就不錯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江年宴從情緒裡走出來,笑看著她,“那江擇呢?”
虞念一怔。
“你對他也有好感過吧?”江年宴靠著車座,似笑非笑看著她。
虞念挑眉,“那江擇長得也挺帥,我對帥哥有好感是不是也挺正常?”
“虞念,”江年宴含笑,可語氣帶著威脅,“你想好了再說一遍。”
虞念忍笑,故意逗他,“我發現你們江家的顏值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呢,難道你不覺得你侄子帥?”
江年宴微微一笑,下一秒伸過來手將她往懷裡一拉,緊跟著俊臉埋在她的脖頸裡。
虞念隻覺得溫熱氣息灑落,脖間先是刺癢,然後就被咬了一下。
力道不重,更像是懲罰。
可這是要了命的蠱惑。
“江年宴!”她佯怒,伸手推他。
沒推開,但江年宴抬臉了。
笑看著她,問,“我跟江擇,誰帥?”
虞念無語了。
“你跟你侄子還計較這些呢?”